中国法律史讲义 李启成 著 下载 pdf 电子版 epub 免费 txt 2025

《中国法律史讲义》分上下编共计十六讲，系统论述了中国近五千年的法律发展历史，全面阐述了法律史学科的基本理论和主要内容。有别于以往的法制史教材，该书融制度史和思想史于一体，按照专题形式进行讲授，且书中大量引用了古代文献资料，并做了言简意赅的解释，很好有利于学生自我学习。该书的出版，一方面为目前的法制史教材市场，带来了一股清流，另一方面这种讲授式教材，尤为适合学生自我学习，以及普通读者了解中国法制史。

导论

上编传统中国法制

第一讲中国历史演进综述

第一节中国国家的起源与周代封建制（—公元前八世纪）

第二节第一次社会大转型（公元前八世纪—前一世纪）

第三节帝制中国（公元前三世纪—十九世纪中晚期）

第四节第二次社会大转型（十九世纪中叶至今）

第二讲周代分封制下的贵族法制

第一节周代的设官分职

第二节周代法制（一）：礼

第三节周代法制（二）：刑

第三讲帝制法制之演变

第一节帝制法制的奠基：秦代法制

第二节中国帝制法制的初步形成：两汉法制

第三节帝制法制的成熟：唐代法制

第四节君权强化引起的帝制法制再变化：宋明法制

第五节变革前夕的帝制法制：清代法制

第四讲皇帝制度与传统法制

第一节皇帝制度的建立与变迁

第二节皇帝与立法

第三节皇帝与司法

……

李启成，法学博士，重庆奉节人，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近代法研究所研究员，兼任中国法制史专业委员会副会长，主要研究方向是中国法制史、中国法律思想史、中国近代法，著有《外来规则与固有习惯——祭田法制的近代转型》、《晚清各级审判厅研究》、《中国法律思想史》、《中华法史三千年：法律思想简史》（与李贵连教授合著）。

暂无出版社相关信息，正在全力查找中！

暂无相关书籍摘录，正在全力查找中！

在线阅读地址：中国法律史讲义 李启成 著在线阅读

在线听书地址：中国法律史讲义 李启成 著在线收听

在线购买地址：中国法律史讲义 李启成 著在线购买

暂无原文赏析，正在全力查找中！

书籍介绍

《中国法律史讲义》以中国历史上的法为脉络，以“治吏”思想为视角和宗旨，专题式地描述了传统中国贵族法制、帝制法制的不同形态内容，以及近代向民主法治转型的艰难探索历程。本书内容不局限于传统法制史的律典刑制，更涵盖了从官制，礼制，学制等一系列与法律相关的内容，紧密围绕着“治吏”宗旨，将思想与制度紧密结合，从历史深处全面审视中国传统法律，是一部综合性的中国法律史讲义。本书力图以晓畅明白的语言，丰富准确的材料，引导学生在了解传统中国法“是什么”的基础上，能进一步思考其演进历程得失这个“为什么”的问题，及其近代转型之艰难曲折。《中国法律史讲义》分上下编共计十六讲，系统论述了中国近五千年的法律发展历史，全面阐述了法律史学科的基本理论和主要内容。有别于以往的法制史教材，该书融制度史和思想史于一体，按照专题形式进行讲授，且书中大量引用了古代文献资料，并做了言简意赅的解释，非常有利于学生自我学习。该书的出版，一方面为目前的法制史教材市场，带来了一股清流，另一方面这种讲授式教材，尤为适合学生自我学习，以及普通读者了解中国法制史。

• 作者：三十 发布时间：2020-10-30 14:28:03

  打破一般中国法制史教材历史断代的体例，以古代中国的帝制特征为中心展开一系列专题论述；对中国传统法制多持批判态度，而盛赞乡规民约和乡约组织（这在中国法制史教材中鲜有提及），也许意图在于为共同体的自我治理提供本土资源。下编探究确立宪政与民主法治艰难之原因，现实关切溢于言表。

• 作者：千夜 发布时间：2022-03-28 00:33:44

  框架很不错，可作补充

• 作者：惊蛰@KM 发布时间：2014-11-17 14:45:58

  一本书看过后，没有一篇印象深刻的，篇篇都差不多。夸大其词（“最”会讲故事）以及煽情主打让人很受不了，还有好几篇虚构出了很多漏洞。从始至终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只因为封面装帧得好看，一时头昏买来看，以后必须理性消费。

• 作者：Vor. 发布时间：2022-05-28 09:56:03

  导论和结语值得一看，体例有所新，然内容并没有什么创建，中规中矩吧

• 作者：Zooey 发布时间：2019-03-14 14:17:30

  不得不说，这本蓝皮书质量真的很差，同期上中法史近两百人，将近一百人的书都散架了，讲的内容的话，李老师还是很有想法的

• 作者：惟乔 发布时间：2020-07-19 19:39:10

  “徒法不足以自行”，法律必须基于历史的、社会的考察和发育，本土资源确是必要的。在这一点上，这部讲义是出色的，启发甚多，但或许恰是因为教材的缘故，诸多地方均浅尝辄止，某些观点还值得商榷，近代部分则略显枯燥。摘录结语：“作为法律人，对中国的民主法治念兹在兹，这就需要我们好好研习中国历史，尤其是中国法律史，庶几能收温故知新、鉴往开来之益。”

• 再怎么熟悉的人，也要“走近一点”去感知

  作者：星空 发布时间：2021-01-21 22:57:22

  

  有人说，读史使人明智；有人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有人说，历史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有人说，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弄得好像他们对历史都真的那么了解似的。其实，这只不过是每个人从自己的历史的一知半解中得出的结论而已。不然，为什么天下读书人那么多，有见解有才华的读书人那么多，赵普却不无自得地说，他可以仅凭“半部《论语》治天下”！虽然不免言过其实，但他的宰相当得还是相当合格的！

  很多历史人物和事件，包括现在正在成为历史人物的人物和事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模样，通常都不会只有一个，而是有两个或者更多：除了本来的模样，或者是时人眼中的模样，或者是经过历史沉淀下来的模样，或者是人云亦云、道听途说的模样，或者是经过了扭曲逐渐失真的模样……就如同那首流行歌曲所唱的一样：“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能分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涛走云飞，花开花谢，你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没有人敢打这个保票。所以要想知道真相，就很有必要近距离，左看又看，上看下看，看了又看，然后再加上综合分析印证，这样才能够接近于历史本来的面貌。

  在徐涛的《历史的面孔》中，他选择了清末民国年间的9位历史人物：容闳、梁启超、陈天华、蒋百里、孔祥熙、吴宓、唐绍仪、顾维钧和杨步伟，其中有男有女，有懂政治的，有懂军事的，还有懂外交的，也不乏学者专家。前8位不需要多说，一听就是大名鼎鼎；第9位似乎有点陌生，其实说开了，就不会觉得陌生。杨步伟的先生是赵元任——赵元任是谁吗？就是那位写了《施氏食狮史》的著名学者、语言学家，被誉为“中国现代语言学之父”，写过歌曲《教我如何不想她》，翻译过《爱丽丝梦游仙境》。先生如此之牛，杨步伟却并不凭夫而荣，她是在日本读了医学博士的“学霸”级女性，也是对世界始终保持关爱的一位独立女性——在她那个时代，这样的女性也是很牛的！

  这些历史人物，或熟悉，或不那么熟悉，似乎仅仅也就是这个区别！但是真的，他们就是想象中的那个历史人物吗？譬如容闳，除了是中国近代史上首位留学美国、第一个毕业于美国耶鲁大学的中国留学生，组织过第一批官费留美幼童；谁能想到，他还曾经参与创建了中国近代第一座完整的机器厂——上海江南机器制造总局呢？而且在戊戌变法和辛亥革命中，也都有过不可磨灭的贡献呢？历史教材中可没有说过这些！譬如梁启超，除了知道他是戊戌变法中的主力干将，除了知道他对历史颇有研究和见地，除了知道他的儿子梁思成和写了《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的才女林徽因结为伉俪；谁能想到，他还是一个很开明的教育家，对子女的教育结出的硕果，为新中国添了三位院士呢？

  9位熟悉却似乎又并不那么熟悉的历史人物，只不过是浩瀚中国历史中的点滴几位，在历史上或许没留下多么浓墨重彩的一笔，但却不约而同地因为他们各自的家国情怀而被记住。他们自己以及那些事情，在历史的记忆中终究会越来越淡化；但是，终究会留下最后一点点印记。历史就是这样的，不需要刻意为之，而自有其特定的轨迹！

• 作者：小豌豆 发布时间：2022-08-12 16:04:03

  本文为2022年春季学期李启成老师本科生“中国法制史”课程期末论文。谨以此文纪念这门“如坐春风”的好课，向李老师表达感谢！同时求教于大家。

  一、引论

  作为《礼记》第四十四篇，《昏义》阐释了阐述了昏礼的意义，描述了昏礼相关的仪式，并将昏礼的道义推广至国家治理。另一方面，围绕着核心概念“妇顺”，《昏礼》也展示了先秦时期妇女在婚姻家庭中的地位与作用。那么，“妇顺”的具体涵义究竟是什么？古代妇女又是否像我们印象中那样在家庭中备受压迫、毫无地位呢？我希望能基于《昏礼》原文，对“妇顺”的含义与妇女在家庭中的地位和作用做更细致的探究。

  二、“妇顺”的原文含义

  （一）“妇顺”是孝顺吗？

  古代注疏多把“妇顺”解释为孝顺，“以馈明妇顺者，供养之礼主于孝顺”“‘明妇顺也’者，言所以‘特豚馈’者，显明其为妇之孝顺也”（李学勤主编：《十三经注疏·礼记正义》（下），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621页）；讲义所附的王梦鸥版也主要把“妇顺”译为“孝顺”“和顺”；王文锦老师则将其译为“孝顺”“贞顺”（王文锦译解：《礼记译解》，中华书局2016年版，第820-825页）。上述译法把妇顺理解为妻对家长乃至丈夫的顺从，一种单方面的基于地位的服从。这与普遍印象中“三从四德”的观念的确是相符的，但这是《昏义》本身所表达的意思，还是后人“我注六经”的另行解释呢？还需回到原文做进一步探究。

  将“妇顺”解释为孝顺与顺从，最直接的证据就是第一处出现妇顺的地方：“舅姑入室，妇以特豚馈，明妇顺也。”此处讲新妇入嫁后给公婆的特礼，表现新妇初入家门对长辈的尊敬与顺从。此外还有直接对“妇顺”定下概念的句子：“妇顺者，顺于舅姑，和于室人；而后当于夫，以成丝麻布帛之事，以审守委积盖藏。”如果把第一个“顺”和第二个“顺”视为同一，也应当把“妇顺”理解为对岳父岳母的服从。如果做这样的理解，《昏义》阐述的就是这样一个道理：新妇嫁进来后，应该对公婆百依百顺，不顶撞长辈、惹事生非，这样家庭才能和睦。

  但这样的理解有没有不能解释的地方呢？首先，从概念句来看，“顺于舅姑”“和于室人”“后当于夫”应当被视为并列的要素，被统摄在“妇顺”之下，否则这三个“于”的连用就显得毫无意义了。如果仅仅把“妇顺”理解为“顺于舅姑”，那是不是说，只要妇人对岳父岳母保持恭顺，与室人、丈夫的关系就显得并不重要了呢？即使古代家庭等级观念再怎么浓重，也很难产生这样偏颇的观念。因此，应当把本句的两个“顺”做不同的理解。其次，后文阐述天子与皇后的男教女顺时，并没有提及这种上下关系的顺从，而是从国家的“内治”“外治”出发，把皇后掌管的“妇顺”理解为“阴事”“母道”。这里的“妇顺”显然不能解为服从性的孝顺，王梦鸥老师也将其译为和顺与柔顺，而这就与在前文所译的孝顺、贞顺不一致了。

  在其余几处，把“顺”单纯理解为孝顺也会与原句想表达的意思发生或大或小的冲突。所以，这样的理解或许只是一种历史沉淀下来的刻板印象，而不是基于《昏义》全文、原文的系统理解。

  （二）“妇顺”是和顺吗？

  正如前文所说，必须把概念句的所有要素统摄于“妇顺”之中，“顺于舅姑”“和于室人”“后当于夫”甚至后面的“成丝麻布帛之事”“审守委积盖藏”都应该是“妇顺”的内容。“妇顺”不是单向的上下服从关系，而应该是妻在家庭中双向的积极的联结与互动。它指向的是妻在家庭中梳理与黏合各方关系、化解各方矛盾冲突、使家庭和睦的作用。“以善和人者谓之顺”（《荀子·修身》），从这个意义上讲，将《昏义》的“妇顺”理解为和顺可能更为恰当。

  从字义上看，“顺”本身就有动态的梳理的意思。（“顺，理也。从頁从巛，會意。川流也。”【汉】许慎：《说文》）从《昏义》本身出发，“和顺”也更符合上下文的语意逻辑。

  1. “舅姑入室，妇以特豚馈，明妇顺也。”

  对本句，我认为要从其所在的整段文字出发来理解。本段主要描述了新妇出嫁入门后与公婆之间来往互敬的礼仪，这些礼仪主要有三个目的：“成妇礼”“明妇顺”“著代”。前两者都应该是为最后的“著代”而服务的。“著代”代表着新妇与岳母的交接与传承，“表明新妇已有接替婆婆作家主妇的资格”（王梦鸥老师的译文。转引自讲义），也就是说，“妇礼”应当指主妇的礼仪，“妇顺”指的则是主妇的作用，即调和家庭内部关系的作用。

  2. “妇顺者，……，以审守委积盖藏。”

  如前所述，这句话必须做整体性的理解，因此其大致意思应当是：妇顺就是指妻要调整好与公婆、女眷、丈夫的关系，（使家庭和睦），以处理丝麻布帛钱财一类的事。

  值得注意的是，妻要首先调整好与公婆、女眷的关系，才能“而后当于夫”；也就是说，对妻子而言，夫妻关系或许才是婚姻家庭关系中的核心关系。从这个意义上讲，“妇顺”自然不能仅理解为对长辈的孝顺。

  3. “妇顺备而后内和理”

  “妇顺”和家庭内部的和睦有直接因果关系。把“妇顺”理解为妇在家庭内部调和各方关系的作用，正合句意。

  4. “教成祭之，牲用鱼，芼之以苹藻，所以成妇顺也。”

  本句的“妇顺”也很容易被理解为孝顺：女子嫁前对祖先的祭拜的仪式，代表着对祖先及长辈的孝顺与尊敬，提醒女子在嫁入他门后要尊重与顺从长辈的旨意。

  这样子解释当然是有失偏颇的。本句所在的段落描述的是女子的“婚前教育”。婚前教育的目的是明“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婚前教育结束后，再祭拜祖先，表明自己已经“成妇顺”，可以出嫁了。我们很难真正得知“德言容功”的内容是什么，但我们可以推断：它们都是新妇嫁入新家后为人处事、调和各方关系的礼仪与技能。祭拜祖先表明女子已经掌握了这些礼仪与技能，可以嫁入新家、发挥主妇的和顺家庭的作用了。因此，“成妇顺”指的就是女子已经有能力在新家中“顺于舅姑”“和于室人”“后当于夫”了。

  5. “以明章妇顺；故天下内和而家理”及其后

  接下来的语段从家庭推及到国家，从家妇推及到皇后。这些语段的“妇顺”和“顺”显然都指向了与天子处理国家政事所相对的，皇后调和宫内事务的作用，在此不赘。

  综上，把“妇顺”理解为调和家庭内部关系的“和顺”而不是孝顺，或许更加符合《昏义》原本的意思。与男子在外处理事物相对，妇女在内调和家事，这种和顺的作用还要由家庭推及到国家。此即为“妇顺”应有之义。当然，“妇顺”要发挥作用，依然要遵循家庭内部的伦理秩序，对不同人采取不同的“德言容功”，例如对公婆依然要孝顺。在此意义上，“妇顺”或许也部分包含了服从性的孝顺。

  三、妇女（妻）在家庭中的作用与地位

  （一）“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

  “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应该说，“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正是《礼记》所阐述的组织与建立婚姻家庭、乃至构建起整个社会国家的根本理念。古代人没有那么多复杂的观念与逻辑，对他们来说，生育就是最重要与最神秘的事，把自己生育下来的祖先就是最神圣的崇拜对象。既然祖先把自己生育下来、不断延续家族的香火，那么“下以继后世”就是“上以事宗庙”最根本的手段。因此，具备生育能力的妇女要担当起“继后世”责任。

  在当代人看来，这不就把妇女当作了纯粹的生育工具吗？这不就是对妇女的歧视与摧残吗？但是，“如果我们设想自己置身于古人中间，就会看到，每家每户都有一个祭坛，而祭坛的前面，就是全家人的聚集场所。每天早上他们一起祷告于圣火前，到了晚上，他们又作最后的一次祷告。白昼吃饭时，他们聚集在那里，先进行祈祷和祭奠，然后才诚惶诚恐地进食。每次行仪式时，他们都同唱他们的祖先传唱下来的歌曲。”（【法】库朗热：《古代城邦：古希腊罗马祭祀、权利和政制研究》，谭立铸等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31页。虽然是古罗马的材料，与古代中国的生活当然会有差异，但是祖先神崇拜的原理是一致的，而且描述很生动，所以就引用了）因为社会流动性的不足，人们被“困”在家庭之中，大半生甚至一生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对祖先的崇敬与对生育的执念，怎么不会在人们心里根深蒂固呢？在当时的人、包括妇女自己看来，承续香火就是妇女应当承担起的责任，就像几十年前“人多力量大”的观念在人们心里的地位一样。当代社会已经不是以祖先神崇拜为理念构建起来的社会了，当代人自然不能理解古人的想法。

  当然，这并不是说把妇女视为生育工具的观点就是正确的；只是说，这种观点的确为当时的人所普遍认同。总之，妇女在家庭中首先要承担起“下以继后世”、也就是生育的作用。这是妇女在家庭中的最为根本的作用。

  （二）“妇顺”

  《昏义》中“妇顺”的具体涵义，我们在上文中已经探究过了。妇女在家庭中最根本的作用是生育，那么一切会威胁到妇女生育作用发挥的因素都应当被排除。最大的影响因素就是频繁的外出和过多的活动了，因此，妇女发挥作用的范围只能是家庭以内。所以《礼记·内则》说：“男不言内，女不言外。”我倾向于认为，这样“分工”的依据即来源于妇女承担生育责任而受到的活动的限制。

  在家庭以内，妇女所发挥的作用又受到两人的影响或者“授权”。其一为丈夫。因为男女有内外的分别，丈夫不能插手内事，只能把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与影响“投射”到妻子的身上，而让妻子行使掌控内事的家权。可以把妻子视为丈夫在家内的代表。其二为婆婆。婆婆是原先掌控内事的长辈，只有婆婆允可，妻子才能真正执掌内事。所以在新婚后，必须要经过相应的仪式（即《昏义》第五自然段所描述的内容）方可“著代”。

  如前述，“妇顺”就是妇女在家庭中调和各方关系的作用。其中，与丈夫的关系是妻子要处理的核心关系。“妇顺”的具体内容如下。

  1. “顺于舅姑”

  这里的“顺”指的应该正是孝顺。“孝，善事父母者。……子承老也。”（《说文》）新婚已至，新家已成，父母对儿子的抚养义务已经完结，而儿子对父母的孝敬义务方才开始。一方面，妻子既然是丈夫在家庭内事的代表，当然也要承担起丈夫“事父母”的责任。另一方面，对妻子来说，夫妻关系是她要处理的核心关系；但对丈夫以及整个家庭来说，代表着家族血脉延续的公婆与丈夫之间的父/母子关系最为重要。因此，妻子只有首先与丈夫一起把父母侍奉好，才能维系好自己与丈夫的关系，达致婚姻的目的。

  “顺于舅姑”与“事父母”不是单方面对公婆的顺从，而是在与长辈的互动之中对其关爱与照料，不断磨合长晚辈之间的关系。

  2. “和于室人”

  “室人，谓女妐、女叔、诸妇也。”（李学勤主编：《十三经注疏·礼记正义》（下），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622页）新妇入嫁后，还要梳理好与家中其他女眷的关系。这一道理推广到国家，就有了后文的“古者天子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以听天下之内治，以明章妇顺；故天下内和而家理”云云。

  3. “而后当于夫，以成丝麻布帛之事，以审守委积盖藏”

  “当，犹称也。”（李学勤主编：《十三经注疏·礼记正义》（下），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622页）夫妇有内外的分工。妻子只有首先“顺于舅姑”“和于室人”，把自己所执掌的内事处理好，才能与丈夫相称。把内事梳理好，使家庭内部和睦，与处理外事的丈夫相互配合，才能家和万事兴，在梳理好家庭内部的人际关系的基础上，再打理好家中的贮藏与财产，使得家族得以延续下去。

  “妇顺”与丈夫在外的事业相配合，根本上服务于“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是故妇顺备而后内和理；内和理而后家可长久也；故圣王重之”很好地说明了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四、余论

  以上，我们分析了《昏义》中“妇顺”的涵义，而后基于此，阐述了妻子与丈夫内外相配合，“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并践行“妇顺”，维持家庭内部的和谐稳定的作用。正是基于妇女在延续家族、处理内事上无可替代的作用，《昏义》对夫妇关系定下了“合体同尊卑以亲之”的论调，似乎把妇女（妻子）的地位抬升到了与丈夫一致的高度。然而，这样的平等观念只是一种理想状态下的推断。在理念上，这种形式上的“平等观念”首先就是从不平等的“男嫁女娶”的“婚姻阶级观”得出的结论；更不用说它还要受到“见无二尊”（《礼记·丧服四制》）等思想的掣肘。在实际生活中，男女一般力量对比的悬殊，也很难让夫妇间真正做到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执今以律古，男女之间当然是不平等的，正如恩格斯所言：“历史上出现的最初的阶级对立,是同个体婚制下夫妻间的对抗的发展同时发生的, 而最初的阶级压迫是同男性对女性的压迫同时发生的。”

  随着社会流动性不断增强，主外事的丈夫与主内事的妻子的地位和作用差异更加悬殊，而先秦走来的儒家思想又逐渐被掺进“三从四德”的顺从观念。在历史的流动中，“妇顺”被自然地解释为顺从，《昏义》的释义也因为核心概念的嬗变而“换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