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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是著名历史学者金雁的散文集，既是个人生活记忆，也是对一段历史时期的记录。

书中主要回顾了20世纪60—70年代，即作者的童年和青春阶段。通过翔实生动的文字，作者回忆了擅长持家且头脑清明的姥姥；伴随着饥饿和干旱环境的童年生活；被打落社会底层而早早承担起生活重担的经历；从知青插队到就业“供销社”的谋生岁月；恢复高考后考取研究生的一段拼搏过程；等等。字里行间充满令人唏嘘的故事、果敢顽强的人生态度，以及独立深刻的反思。

同时收入了一些回忆成家后与秦晖共同生活的文章，幽默戏谑，趣味盎然；以及访问东欧的一段独特经历与见闻。

自序：沉淀在记忆中的片段/ 001

我姥姥/ 001

我的1960年/ 025

“黑帮子女”的下放生活/ 042

“铁道游击队式”串联/ 063

“唯成分论”年代的经历/ 076

插队的日子/ 091

水的故事/ 103

穿衣的故事/ 113

供销春秋/ 127

“五朵金花”的命运/ 151

“黄埔一期”考研记/ 182

“魅力导师”赵俪生/ 198

“秦老爹”记趣/ 213

“秦老爹”在农村过大年/ 249

自行车的故事/ 258

东欧见闻/ 270

金雁，中国政法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苏联东欧史研究会秘书长。主要著作有：《从“东欧”到“新欧洲”：20年转轨再回首》、《田园诗与狂想曲：关中模式与前近代社会的再认识》（与秦晖合著）、《十年沧桑：东欧诸国的经济社会转轨与思想变迁》（与秦晖合著）、《农村公社、改革与革命：村社传统与俄国现代化之路》（与秦晖合著）、《新饿乡纪程》、《苏俄现代化与改革研究》、《火凤凰与猫头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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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们进校后就进行了研究生第一外语过关考试，考试过关即可免修。他一个从未有过外语专业学习经历的人，在第一轮过关中就与一位译过四本英文书的老翻译并列第二名。第一名是位华侨，英语是母语，口语比英语老师还好，当第一名大家自然心服口服。可是秦晖这个第二名太出乎大家的意料了，闷不吱声的“小广西”，和我一样是69届初中生，考研前学两本《英语语法》就一下子能英语过关？那一年的英语题我也做了，只得了16分。我是真心想向他请教学习方法。有一次我们冬天打扫教室，他站在窗台上擦玻璃，我在下面递抹布。我看着秦晖解放鞋里不穿袜子的黑黢黢的脚，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想调侃他一下，狡黠地问：“秦晖，你外语过关的诀窍是不是不穿袜子？”没想到这老兄没有一点幽默细胞，一本正经地答道：“那你把袜子也脱了。”噎得我不知如何作答，可算领教了这不善言辞的小师兄了。

秦老爹掉了上下两颗门牙，吃东西不得劲，刨咬的能力下降，他又不爱戴假牙，自嘲说：“我要是自然界的啮齿动物，就会被淘汰。”又没法种牙，因为牙床基础不好，种植的根基站不住，等于土壤疏松，栽种了树木也不牢固。所以每次吃水果都会刨出一道垄。他说：“我这是在实行赵过的‘代田法’：‘一亩三圳，岁代处’。”我一时没明白，经查知道出自《汉书·食货志》，是汉武帝时的赵过提出来的。赵过是西汉的搜粟都尉，他在干旱地区推广过一种耕作方式：在田里开沟作垄，形成沟垄相间的条状，作物种在沟里，第二年沟垄互换。说白了其实就是轮耕制，以恢复地力。据《汉书·食货志》记载，“代田法”实施后，“一岁之收，常过缦田一斛以上，善者倍之”。心想学历史的人就是不一样，掉一颗牙也有如此说头。缺位的牙一直没补上，于是“一亩三圳，岁代处”的“代田法”还一直实行着。

有次他看到电视上关于车臣“黑寡妇”的新闻，便随口哼起《回娘家》，把“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改成“杀了一个人，放了一把火，安装了一个定时大炸弹，哎呀，怎么去见我的妈”。让人觉得可笑又可气，我们直骂他没良心。早上吃药的时候他会以《我是小海军》的调子唱：“我是个药罐子，呱呱叫的药罐子，白天也得吃，晚上也得吃，天天都吃药，将来还得死。”有时我会问他：“今天吃什么？”他套用《橄榄树》的曲调唱道：“不要问我想吃什么，面条大饼都可以，你做出什么我就吃什么，草根树皮也可以。”如果他做错什么事被我批评，他就用《劳工神圣》的曲调唱：“被压迫的是我老公，被剥削的是我老公，世界呀我们来创造，社会呀我们来拯救，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老公、老公，应做世界主人翁！”有时我们意见不一致，争执不下的时候，他就会将《说打就打》改唱为他命名的“革命老婆进行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嫁个大灰狼，他吃兔子腿，我啃兔子头。”我说，这明明是“夫权家长进行曲”。又把《我是一个兵》改为：“我是你老公，管得比你宽，你要是不听我的话，罚你跪搓板。”

几乎每个夏天秦晖都会另起一个头，就这样积累下来好几个半部书稿。假如有谁愿意把他这些半拉子书稿结集出版，书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半部书》。

碍到他的工作，与其这样，还不如各拉各的车，各忙各的专业，但不时可以相互参照或鼓励一下。这种组合模式一方面是情感的“黏合剂”，一方面也是一种事业上的互补，如同彼此作为依靠的支点。但是秦老爹对我们这种工作组合也还是有抱怨的。由于我有时对自己文字表达的准确性信心不足，而他的特点是细致准确，在文字上不太出错，所以我的很多文章最后都要他过一下手。他对我从来都是连挖苦带损，说：“你有思想没文字，还不如有文字无思想呢。你应该回去上小学，看你的文字我会血压升高，不知你是俄文差还是中文差。你这种有思想而文字功底差的更糟糕，老让我做小学老师的工作，结果我的思想也耽误了。你产出越多，我就被废得越厉害，所以你最好还是手慢一点。”其实我并不太喜欢他太学究气的论文腔，还是有一票人喜欢我的明快轻松文字的。

恰好这次担任中国史研究生答辩主席的是中国社科院历史所的一位著名学者，我们都知道赵先生在“古史分期”“农民战争”等问题上与这位先生有分歧。对赵先生请这样一位学术见解与自己相左的人来主持答辩，我们在佩服先生胸襟坦荡的同时，也认为他们应当已经有了默契。既然能请他来，先生一辈之间的学术论争应当不会殃及学生。但没想到心无芥蒂的赵先生根本没有与这位客人做什么沟通，而本系参加答辩委员会的某些教师却极力迎合这位客人的学术偏好，并顺着这些偏好给那几位师兄设计“绊子”。就在中国史师兄们信心十足准备答辩的同时，打算着实“卡”这几位赵门弟子一把的教师也在“磨刀霍霍”。我在资料室就看见参加答辩的某教师手捧师兄的论文逐一核对史料寻找纰漏。

因为我们是“文化大革命”后第一届研究生，大家都不知道论文答辩是个什么阵势，答辩的时候挤满了各级的研究生和77级本科生，以至于连走廊里都挤满了听众。上场的师兄刚开始还胸有成竹地宣布“科学的入口就像是地狱的入口”，但后来架不住几个答辩教师轮番唇枪舌剑地轰炸、用放大镜挑瑕疵，很快就大汗淋漓，气氛极为紧张。赵先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们嘀咕说，这哪里是答辩学生，导师也同样站在了被告席上，看样子真的要把我们送进地狱的入口了。最终可想而知，这位师兄的论文没有获得通过。赵先生很是愤怒，但他罕见地没有发作，而是闭门谢客，拒绝参加后续的答辩。那位客人一连等了两个星期硬是不见下文，只好悻悻而返。这次赵先生的“七只九斤黄”只有三个拿到了硕士学位。虽然当时初次授予学位普遍比较严，但这么低的授予率仍很罕见。从那几位师兄的资历（都是“文化大革命”前的老大学生）、当时的论文水准（应该说不亚于现在一般的博士论文）和后来他们的学术成就看，如此苛刻显然有失公平。事后谈起，大家觉得赵先生未免太天真，既是论敌又无私交，就请来让他“主审”自己的得意弟子，显然相信他会公正持平。不料信人太过，而有人也存心挑剔，导...

书籍介绍

本书是著名历史学者金雁的散文集，既是个人生活记忆，也是对一段历史时期的记录。

书中主要回顾了20世纪60—70年代，即作者的童年和青春阶段。通过翔实生动的文字，作者回忆了擅长持家且头脑清明的姥姥；伴随着饥饿和干旱环境的童年生活；被打落社会底层而早早承担起生活重担的经历；从知青插队到就业“供销社”的谋生岁月；恢复高考后考取研究生的一段拼搏过程；等等。字里行间充满令人唏嘘的故事、果敢顽强的人生态度，以及独立深刻的反思。

同时收入了一些回忆成家后与秦晖共同生活的文章，幽默戏谑，趣味盎然；以及访问东欧的一段独特经历与见闻。

• 作者：bird 发布时间：2016-09-01 14:48:24

  前阵子还因这本书的出版翻了翻马克老头的经典摄影作品，没想到看到这本书时老头已驾鹤西去。翻这本书读到的更多是马克对后辈平易近人（肖全自然也是师爷辈的了）耐心的鼓励，那种两个职业人通过摄影建立起来的情谊总令我感动不已。他们内心肯定存在着一种试图留下更多永恒美妙瞬间的摄影魂魄吧。

• 作者：有目共睹 发布时间：2020-04-25 21:33:43

  正在读，刚拿到

• 作者：夏明明 发布时间：2021-05-22 18:13:39

  时代与青年，以及东欧经验：从短缺到过剩，从激情到虚无/躺平；还有时代、家庭与公共空间中的女性命运，让人唏嘘又警醒。。

• 作者：内蒙古顶尖上单 发布时间：2020-04-25 21:48:53

  有幸买到了新鲜出炉的签名版，开心！文字轻松明快，涵盖面很广很细致。

• 作者：江海一蓑翁 发布时间：2020-05-12 21:18:14

  知名学者金雁老师的一部随笔集，书中文章，绝大多数都曾在其微信公号上连载。全书分为两个部分，主体内容是作者关于上世纪60-70年代的生活记忆，而后面一小半部分内容，则是作者记录跟丈夫秦晖老师一起的日常生活记忆，以及她从事东欧国家转轨研究的相关随记文章。记录夫妻生活的三四篇随笔，尽管在全书中占据的篇幅比例不高，但却成为书中最动人、也最为出彩的部分，细节丰富，情感动人，读来让人过目不忘。相比之下，关于作者青少年时期生活的文章，则显得相对琐碎、庸常与个人化，作为作者学术成熟时期的回忆作品，正如书名所言，既缺乏对于身边生命个体的深入关注与共情式交流，也欠缺对于个人命运与时代症结的深刻反思，而是始终以一位与身处基层社会格格不入的局外人的姿态，过度沉浸于对个人遭受的不公命运的一种复杂情绪之中，让人遗憾。

• 作者：盒饭 发布时间：2020-06-21 23:16:32

  私人笔记，时代印记，优点是非常生动，缺点是过于零散。

• 对几点批评的不能认同

  作者：胡不归 发布时间：2022-04-03 12:47:05

  作为老一辈的历史学术研究者，这本书没有丝毫板重沉滞的弊症，反而晓畅明快、轻盈灵动，有着极强的可读性，同时作者的专业背景又使每个篇目的叙事都细致精微、言之有物，构筑起了一个真实可信也真情可感的历史亲历现场。这是整本书的叙事基调，也是最打动人的地方。

  短评中有对此书的几点批评，我很不能认同，首先是批评金雁的局外人立场和过度沉浸于不公待遇的态度。我则认为此书在叙述与秦晖婚姻生活之前的十几个篇章，给人的观感并没有所谓的局外人立场，也没有过度沉浸于往日不公遭遇。作者对特殊年代详实绵密的描写是出于历史学家的专业习惯，这是一种见证和观察。

  通读全书，无论是追忆特殊年代还是改革开放后执教高校，作者的叙事基调从没有发生变化，她从未置身事外，每篇文章我们都能感受到她身处其中的参与感，甚至是那种积极的热情：缺水时学来的担水技巧，衣料匮乏年代时裁衣改衣的本领，哪怕知青时期那样艰苦恶劣条件下的生活，作者讲起来蛤蟆煮面和火烧草房家毁财散的故事来也绘声绘色，哪里能读出什么局外人和过度沉浸不公待遇的感觉来呢？金雁全书都贯穿着一种对周遭环境与往昔岁月的痛并快乐且诚挚的无限怀想，这是很打动人的，指责金雁执着控诉，这实在是凭空污蔑；

  其次是批评金雁缺乏对身边个体生命的深入关注和共情，缺乏对时代症结的整体反思。金雁在此书里从没有出离过对个体的关注，甚至作者本人在序言里就写得很清楚“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体验和故事”，作者怎么可能脱离对个体的观察来写这本回忆文集呢？

  此书开篇对姥姥的回忆、第二篇随母亲下放到临潼零口公社搞整风运动时遇到的房东改改一家以及后面以个人经验写成的某县商业局五朵金花，还有写工农兵学员毕业后，作者回到陇西做中学教师，遇到那位水平极高的英语教师这几篇，都是非常典型的对身边个体生命在时代境遇里的深入关注观察，都怀有深深的哀惋的情感在里面。

  尤其是第一篇，通过写姥姥来展现新旧社会分野下公私合营对社会阶层的巨大冲击以及姥姥在应对这样冲击时所选择的个体生活态度和方式。如果这一篇都不能全是对时代洪流下对个体生命的深入关注的话，那什么才能算是深入呢？可能是金雁的叙事视角以自己的家庭为转移，同时选取的切入点大多为日常生活的细节，从而给人以某种错觉，这实在是读者自身的阅读问题。

  此外五朵金花这一篇也是非常典型的个体观察，比姥姥的经历更令人唏嘘，其中冷面金花王月敏不得不让人联想起《L风筝》里那个因拒绝被国营工场干部上司Q规则而被以反革命的政治Z名公开逮捕送进监狱里的那个美丽的年轻女孩。

  至于对时代症结的反思，金雁并非没有，序言中所提到的“认知范围内的心理震荡”就是指自己在追忆青春时所认识到的时代症结。

  在谈及自己与对姥姥的态度从抵触到尊重理解的变化过程中，有几段对于常识教育与意识形态、家庭伦理与现行政治之间矛盾关系的集中思考，文章最后还有一节在百姓的现实生活面前，中西、贫富与体制内外即“官民”之间何者才是真正隔着鸿沟般的差距的反思；

  在回忆知青岁月青黄不接借粮的经历的时候，也有对公家收粮的目的和群众生活的结果之间为何会出现如此巨大的断裂，忆苦思甜的农民为何忆的全是引洮工程造成的死难，以及农民难道是生来就该受苦且命中注定永无出头之日的吗？等等的思考；

  知青返城后，作者招工到了供销社工作，这里作者花了大量篇幅去讲统购统销政策对农民的不公，把“剪刀差”称之为“社会主义原始积累”，并谈及供销社里的工作人员如何冒着政治运动被逼死的风险用“经济犯罪”的方式消弭账面盘点与货物清查时必然出现的误差，对这种体制造成的奇观有直接的批评；

  虽然不乏，但以上对时代症结的思考很多都是浅尝辄止，并没有深入展开，这是由本身创作的出发点决定的，这只是一部私人个体的时代记忆文集，并不是历史研究，也不是时政杂文，实在无需对此提出批评。

  总之，此书里的文章，尤其是追忆特殊年代的部分，绝对不可以用琐碎和庸常来批评。叙事重心在吃穿用度、柴米油盐的生活细节上不能等同于文艺批评上的“琐碎”，恰恰相反，金雁的叙事焦点集中，从无偏题跑题，行文流畅，围绕“柴”“米”“吃”“穿”等核心议题，援引旁及各类人事，妙笔生花、引人入胜，读者几乎都是一口气读完，如果真是被批评的“琐碎”之病的话，谁会有耐心一口气读完呢？“庸常”更是太过贬低金雁在这些文章里展现的叙事能力了，绝不“平常”，更不“平庸”，无论是语言的明快还是结构思路的清晰，都非常精彩。

• 是个人史，亦是时代史

  作者：尤里卡 发布时间：2023-04-05 21:04:53

  知道金雁老师，是因为秦晖先生，毕竟后者名气更大，因为他的著作才了解到两人是夫妻关系，一种奇妙之感油然而生。进一步了解，才知道金雁老师的学术功底也很深厚，在苏联史、东欧史领域深有研究，造诣颇深，如《倒转“红轮”：俄国知识分子的心路回溯》《从“东欧”到“新欧洲”：20年转轨再回首》《农村公社、改革与革命：村社传统与俄国现代化道路》皆是经典之作。

  不同于金雁老师的其它学术著作，《雁过留声：我的青葱岁月》是一部充满私人气质的散文集。在这些文章中，金雁老师讲述了自己的童年和青春年代，有可亲可敬的姥姥，有忍饥挨饿的苦难记忆，还有知青插队、考取大学等激情燃烧的岁月，以及与爱人秦晖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文章风格不一，有的沉重郁悒，让人心生感慨；有的幽默诙谐，让人忍俊不禁。但无论在任何阶段，都展现了金雁老师坚强勇敢、独立自强的人生态度和生命意志。

  

  时光是一连串絮絮低语的音符，在生途中连绵不断，年轻人再怎么深情吟唱，终究只是一首“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歌，而有深厚阅历与通透智慧的人，一开口就是整部抑扬顿挫、婉转绵长的人生。这本书也可视为金雁老师的一首岁月之歌，是她在历经沧桑之后，对以往年月的一次系统的述怀与深情的回望。

  

  正如金雁老师所说，每个人的记忆都带有一定的主观性和个人的感情色彩。那些往事之所以积淀在记忆中保留下来，一定是在我当时的认知范围内产生了强烈的心理震荡。个人史的回溯记述其实是“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之间的对话”。

  是啊，历史是由人来书写的，终归也是由人来讲述的。这本散文集所带来的阅读体验是何等的愉悦与畅快，就像在凉爽的夏夜，坐在小马扎上，挥舞着蒲扇，听一位可亲可敬的长辈讲那过去的故事。在这本书中，可以了解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时代状况，以及动荡年代下普通个体的焦虑与希冀。

  大时代下的小人物，大背景下的小故事，金雁老师坎坷曲折的个人史，何尝不是一部风云激荡的时代变迁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