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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新文化的源流（修订版）

陈万雄 著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18-3

ISBN：9787108060754 定价：42.00元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历史作用和意义的重要，不应太侧重于衡量当时知识分子所提出革新方案的成效性，而应正视他们能无所回避、勇于揭露要中国摆脱厄运、走向现代化所必须面对的全盘问题。只有到此地步，中国人对自己的困境才算有彻底的认识。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倡导力量是近代中国第一代“近代知识分子”的代表，是近代中国的第一代“近代主义者”。深重的民族危机的历史环境与适逢其会的历史仅见的教育背景，赋予这一代“近代主义者”强烈的历史性格。从这些历史性格去分析，可以折射出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丰富的内容。

序　言 001

增补版序 005

第 1 章　《新青年》及其作者 001

第一节　同人杂志时期 001

第二节　作者群的开拓 008

第三节　北京大学革命派的阵地 016

第 2 章　北京大学的革新力量 025

第一节　清末民初时期的北大 025

第二节　蔡元培的出掌北大 031

第 3 章　新文化运动倡导力量与清末民初的革命运动 053

第一节　新文化运动倡导力量的形成 053

第二节　五四前倡导力量与政党政治 063

第三节　五四后倡导力量与孙中山的结合 069

第 4 章　五四运动在安徽 079

第一节　运动的发轫 079

第二节　运动的指导力量 085

第三节　启蒙者的角色 091

第 5 章　辛亥革命时期的反传统思想 109

第一节　清末的反传统思想言论 109

第二节　清末反传统思想与五四时期的渊源 116

第 6 章　清末民初的文学革新运动 123

第一节　清末的白话文运动 123

第二节　其他方面的文学革新活动 159

第 7 章　结论：革命家与启蒙者的双重角色 167

附录一：主要参考文献 172

附录二：对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思考 183

附录三：从新儒家的勃兴说起 191

附录四：吉野作造与五四运动 197附录五：评本杰明·史华慈编《五四运动的回顾》219

香港著名出版人，1948年生于广东省东莞市。1973年香港中文大学历史系毕业，1975年获中大研究院哲学硕士，1989年获香港大学博士学位。曾长期担任香港商务印书馆总编辑和总经理，现任联合出版集团副董事长兼总裁。主要著作《新文化运动前的陈独秀》、《历史与文化的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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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代表革命党激进派的文化革新思想和活动，堪可注意的有三方面。

一、清末民初代表了革命党激进派的文化革新思想和活动，除政治思想主张以革命代替改良外，确在内容上也有别于维新改良派，泾渭相当分明，而且才真正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直接源流。

二、清末民初较倾重文化教育革新的革命知识分子，不少正是十年后的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

三、五四前期新文化运动所倡导的思想观念，基本上在清末民初已被提出，虽周匝签悉有所不如，两者却有不能否认的一脉相承的关系。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倡导力量，不仅原属辛亥革命力量的一部分，而且与辛亥革命的革命知识分子基本上为同一世代。进一步说，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倡导力量是近代中国的第一代“近代知识分子”的代表，是近代中国的第一代“近代主义者”。深重的民族危机的历史环境与适逢其会的历史仅见的教育背景，赋予这一代“近代主义者”强烈的历史性格。从这些历史性格去分析，可以折射出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丰富的内容。p182

书籍介绍

五四新文化的源流（修订版）

陈万雄 著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18-3

ISBN：9787108060754 定价：42.00元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历史作用和意义的重要，不应太侧重于衡量当时知识分子所提出革新方案的成效性，而应正视他们能无所回避、勇于揭露要中国摆脱厄运、走向现代化所必须面对的全盘问题。只有到此地步，中国人对自己的困境才算有彻底的认识。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倡导力量是近代中国第一代“近代知识分子”的代表，是近代中国的第一代“近代主义者”。深重的民族危机的历史环境与适逢其会的历史仅见的教育背景，赋予这一代“近代主义者”强烈的历史性格。从这些历史性格去分析，可以折射出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丰富的内容。

• 作者：小麦兜 发布时间：2020-01-24 11:31:52

  认识近代中国人探寻救亡之路有一种为人所普遍接受的观点，那就是革新是从器物到制度再到思想。这种观点注重各阶段之间的超越与差异，却易遮蔽彼此之间的承继关系。陈先生此书用简洁明晰的语言、充分有力的论据和有分寸感的观点说明，五四新文化是一脉相承于晚清的革命运动。这种承继关系表现在，一是思想内容的延续和发展（反传统、白话文等都在清末已勃兴），二是参与人士的重合。这批预身清末革命，又在新文化运动中高举起民主、科学大旗的知识分子是中国的第一代“近代知识分子”。从晚清到五四，他们始终将救亡与启蒙的重任并举，而非将二者分作两途。

• 作者：万古忠义李秀成 发布时间：2018-07-14 23:40:00

  资料收集得很好，但作者的观点还是不够鲜明，读过点儿书的就是容易嘴上不痛快。而且陈独秀吹可以滚蛋了，就陈独秀的一贯德行，就是要把党变成争论俱乐部，最后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 作者：吕六一 发布时间：2018-07-27 12:15:29

  以资料的搜集和整理为主，注重实证，没有作出更深入的论述，似乎是许多香港学人的特点。

• 作者：我一只猫都没 发布时间：2019-08-24 04:39:30

  作画优秀。作为第一卷故事略无聊，对白也不太喜欢。

• 作者：Irene_Wang 发布时间：2022-06-17 14:23:07

  作者很喜欢列表格，但具体论述又略显古板（看目录就能大概感受），《新青年》作者群、北大教师、早期白话报和安徽教育界的条目可供查阅，具体信息不足，当索引或可。前半部分看得认真，后面谈“思想”“革命”就走马观花了。第9页“洪骅”为“洪骍”，“胡传原”为“胡传”，“兢业”为“竞业”；第42页定辜鸿铭进北大时间为1917年似不妥，冯友兰回忆自己1915年预科开学典礼时已有辜鸿铭；第71页“康白清”为“康白情”。

• 作者：这么近，那么远 发布时间：2019-12-19 18:54:21

  按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历史作用和意义的重要，不应太侧重于衡量当时知识分子所提出革新方案的成效性，而应正视他们能无所回避、勇于揭露要中国摆脱厄运、走向现代化所必须面对的全盘问题。只有到此地步，中国人对自己的困境才算有彻底的认识。”

• 全书主要论点

  作者：小麦兜 发布时间：2020-01-24 20:02:18

  第一章 《新青年》及其作者

  已有研究不足：对于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中心——一刊一校（《新青年》杂志和北京大学）倡导新文化的力量集结过程，及相互间的人际关系，缺乏系统研究。

  作者论点：1、对《新青年》杂志的作者组成进行三阶段的划分。

  首章中的主要人物介绍勾勒出历史人物的生平经历，为后文论述起到铺垫作用和史实支撑，可见：1、新文化运动中的活跃人物有相似的经历背景，和千丝万缕的人际关系。

  2、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中有许多曾参与清末的革命活动。

  第二章 北京大学的革新力量

  已有研究不足：较多关注蔡元培“兼容并包”的治校理念，其中尤重蔡氏包容旧派人物的一面，忽视了历史的其它面相。

  作者论点：1、蔡氏延揽人才入校的原则，不仅有学术层面的兼容并包，且有“模范人物整饬学风”的考量，即“援引思想先进、用心改革文化教育和致力整顿社会风气的志士”（页50）。

  2、由1可见，北京大学之所以能够集结众多新文化运动骨干，成为宣传新思想的新文化运动的阵地，并非蔡元培无心插柳，而与其用心培植有关。

  3、“北大文科之能形成一股新文化运动的中心力量，不是一种历史的偶然组合，而是有意识的主动组合，其活跃分子尤然。与《新青年》作者一样，我们应摆脱寻常人际关系作理解的短视，扩大历史视野，我们即会发现，这新文化运动的中心力量，实在是20世纪形成的具有强烈文化思想意识的革命知识分子的代表，是20世纪初最先进的一股革新力量。以下各章，分别对这股力量的形成和特性做出分析说明。”（页52）

  第三章 新文化倡导力量与清末民初的革命运动

  已有研究不足：1、将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与清末民初的革命者割裂为两个世代来看。

  2、认识到二者属于同一世代的学者又未能抓住新文化运动倡导者们真正的政治系谱，仅依据既存的政治组织将其进行区分。

  3、过于强调孙中山及国民党在五四新文化运动初期的指导和推动作用。

  作者论点：1、学术界人士在辛亥革命时期所属的革命团体或派别不是他们日后是否致力于新文化运动的主要影响因素。例如，支持新文化运动的蔡元培与创刊《论衡》、维护中国传统文化的章炳麟均为光复会领袖。双方的区别主要在于思想认识的分野，“新文化运动倡导者代表的是20世纪近代主义西化思想；章太炎、黄侃代表的是维护传统的国粹思想”。（页56-57）

  2、在五四前，新文化运动的倡导力量有自觉的集团意识，以疏离的姿态面对国民党等政治势力。

  3、“1919年五四运动的发生，是新文化运动指导力量和知识青年与孙中山及其领导的革命运动由疏离而走向合流的转捩点。这种新形势的造成，与孙中山个人所起的作用是分不开的。”（页69-70）

  第四章 五四运动在安徽

  作者论点：1、以安徽为个案说明，除一刊一校外，在地方上，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也已在清末预身革命。此“应是一种全国性现象”。（页79）

  （对一二章论点适用范围的拓展）

  2、以安徽为个案说明，来自教育界的“五四新文化运动指导力量不仅在文化运动的本身，在政治和社会爱国运动上，也起了积极的推动和领导作用。”（页79）

  第五章 辛亥革命时期的反传统思想

  已有研究不足：1、关注辛亥革命时期政治、军事等方面的思想，忽视了辛亥时期革命派的文化思想。

  作者论点：1、“作为五四新文化运动重要内容的反传统思想，在清末已是革命派的文化革新思想的组成部分”（页110），具体而言，“一、自20世纪初启，随着革命运动和革命思想的产生，一种反传统文化的言论也伴之而出现。正面地说，这就是一种要求文化革新的思想，是革命思想的组成部分。二、这种以反传统历史文化为张本的文化革新思想，已经有要改造中国政治，必须要改造中国传统文化的论式。三、这种反传统的文化革新的思想，讨论范围所及，由政治制度，到学术思想、社会伦理、风俗习惯，表现了相当彻底和全面的思想解放的要求，而态度也激烈。四、其中，作为中国政治体制和社会伦理的正统和权威的孔学儒教，更成为主要的批判目标。五、这等反传统封建文化的思想言论，其理论根据，或多或少、或深或浅是以进化、竞争、自由、民主、科学、平等、个性、实用等近代西方资本主义的文化价值观做基准的。显示其背后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开始摆脱了传统文化价值的范畴。从这方面说，这种文化革新的思想不仅超越了改良派，也非革命派中的章太炎等所能比拟。这代表着辛亥革命期间的一股激进的文化革新的思潮，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先驱，也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渊源。”（页115-116）

  2、清末反传统的思想与五四新文化运动反传统思想一脉相承，一是思想内容的延续和发展，二是参与人士的重合。如陈独秀、鲁迅等在清末已发表反传统思想的文章，在新文化运动时期他们亦为旗手。

  第六章 清末民初的文学革新运动

  已有研究不足：1、“长期以来，研究者大都认为清末只有代表改良派的文学革新运动，且视之为直接开五四时期新文学运动的先河，而无视于代表着革命派的文学革新思想和活动的存在。虽有个别研究者意识到有属于革命派的较前卫文学革新运动的实存，并隐约留意到其与五四新文学运动的关系，由于史料所限，例证不多，他们的看法长时期未引起重视，没形成多大影响。”（页123-124）

  作者论点：1、延续上一章思路，辛亥革命时期革命派在思想文化领域上已有革新主张，且与五四新文化运动之间有承继关系，这不只体现在反传统思想上，也体现在文学革命上。

  2、晚清白话报不仅为政治运动发挥舆论鼓吹作用，也开创白话文学、外国文学译介、语言文学改革之先河，早于新文化运动。

  第七章 结论：革命家与启蒙者的双重角色

  1、“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倡导力量，不仅原属辛亥革命力量的一部分，而且与辛亥革命的革命知识分子基本上为同一世代。进一步说，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倡导力量是近代中国的第一代“近代知识分子”的代表，是近代中国的第一代“近代主义者”。深重的民族危机的历史环境与适逢其会的历史仅见的教育背景，赋予这一代“近代主义者”强烈的历史性格。”（页168）

  2、近代中国的第一代“近代知识分子”在教育背景上中西、新旧交融，道德观念上“中国传统思想与西方价值观念纠缠于一身”。他们“虽然有更浓厚的知识分子和学者的形格，思想上更倾重于文化价值的取向，但是，除胡适等个别人外，他们都是政治革命的积极参与者，离开了他们这种实践的政治活动的经历，纯然以思想家和学者去看待他们，难得正确的历史理解。他们大都与清末民国间的政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学者、革命者和教育者等身份集于一身，正是五四新文化运动倡导力量的共性，也是第一代近代知识分子的特点。他们不是后继的启蒙者要去补前此辛亥革命的救亡者的不足，而是他们自始则承担着救亡和启蒙的双重重任。革命与启蒙并举是这一代革命知识分子强烈的价值取向，并符合中国所面临的国势凌夷、文明落后的双重困局。”（页171）

• “除胡适个别人外”

  作者：百泉轩 发布时间：2009-03-22 23:01:23

     老先生案头工作还是做得很足的，是真正做学术的样子，值得学习。

      憋着一股劲看到最后，就是想看作者到底想说些什么。结论部分有言：“......除胡适个别人外，他们都是政治革命的积极参与者......他们大都与清末民国间的政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学者、革命者和教育者集于一身......”，这里的他们，指的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们。

      本书的研究结论认为，陈、胡等一伙捣鼓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人，承担了革命者与启蒙者的双重角色，他们原先乃属辛亥革命力量的一部分。

      这个结论对不对，以及有无新意，鉴于学识有限，不敢妄断。不过“胡适例外”一说倒是值得玩味，而陈、周氏兄弟等，都算是辛亥革命力量一分子了。

      总的说来，全书述多论少，算是五四新文化运动“史前史”，当资料索引一类是可以的。

      个人认为，本书值得一看的部分在第六章，作者在此处抓住了胡适和周作人在对待晚清白话文运动上的闪烁其词，做了两句中肯的结论。

      陈万雄书里引了周作人的观点，即认为，清末白话文只是政治方面的需求，只是戊戌的余波。查胡适在《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里的观点，与周差不多，认为“1916年以来的文学革命运动，方才是有意的主张白话文学”，前者不过是“有意的主张白话”。

      胡适的话没有问题，本书作者的不满可能在于——追溯白话文源流时，胡适远溯宋元、周作人近追晚明，可就是不肯对他们曾多少参与过的清末白话运动做两句正面评价。既然胡适出国前就给白话报用白话撰文投稿，陈独秀是编过白话报的人，那么，对于清末的白话文、白话报运动，他们说两句好话不过份吧？

      至于晚清白话运动与五四白话运动二者到底有无承接关系，都是可以讨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