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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四月一日 发布时间：2024-01-24 16:54:24

  这本很好读，非常顺。确实是唯意志论，很主观很唯心，但是真的好多一语中的。除了女性名誉那块不敢苟同外，其余大部分真的讲的很好，虽然比较悲观直面惨淡的现实，特别喜欢骑士名誉这部分的阐述。我们对生命的热爱不过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好想知道这对叔本华来说是充分条件还是必要条件。幸福的本质是避免不幸啊，生活的意义瞬间消失了。不，需要寻求意义本身就是无法证伪的存在。我也想要实现财务自由和精力自由，让我沉醉在知识的海洋里，笑。怀念某处本质是怀念青春年少、活力四射的时光简直不能更赞同，怀念某人同理。

• 作者：阿鲁 发布时间：2018-10-25 13:17:23

  日本产品的质量为什么这么好，看完就明白了。这本书没有讲一些高超的经营技巧，更多的是展示了高度人性的企业文化，致力于给他人带来幸福，给员工和家人带来幸福，给客户带来幸福，果然是骨子流淌着中二血液啊。。。

• 作者：时间、时间 发布时间：2011-06-04 13:18:53

  2007-12-31～2008-01-20读过？印象模糊了

• 作者：noname 发布时间：2009-11-01 22:28:34

  四星半。

• 作者：松哩个松 发布时间：2009-05-25 01:29:21

  没怎么讲方法啊

• 作者：VJ 发布时间：2017-02-08 17:04:30

  作者的instagram账号打印成册。。。

• 不少地方读起来让人感到惊喜

  作者：kumi 发布时间：2016-12-17 14:50:55

  花费大概2个小时多点看完，值得一读。

  1.喜欢插图照片和下面的语句

  2.值得摘录、引人思考的语句不少

  3.最近读过不少译作，这本译作看得出来译者很有中文功底，不冗长不生硬。唯一一点不足可能是书名的翻译，书名也可以说直接把日文拿来，但是日文里的正直跟中文里的正直意思不一样。其实这本书讲的是坦诚。

• 【翻】1.19一，二，扣住鞋

  作者：Shen1122 发布时间：2023-09-22 18:23:53

  声明：原作为《Agatha Christie’s GoldenAge》， John Goddard。本评论集完全泄底，版权归作者以及出版方所有，翻译仅供学习交流。

  为便查阅，本篇翻译中人名以及关于阿加莎原文的引用，在无特殊说明时均参照新星版译文。

  解答(Solution)

  本次波洛调查了他的牙医亨利·莫利和莫利的两个病人的死亡案。两个病人分别是安伯里奥兹先生，一个富有的希腊人，和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她的尸体给波洛提供了一个“解释不通”的问题，或许也是他遇见过最复杂的谜。

  周三下午1点30分左右，莫利被发现死于夏洛特皇后街58号二楼他的诊室中，他死于枪击，弹孔在右太阳穴下方。在死之前，他当天的预约有：

  上午11点：赫尔克里·波洛

  上午11点30分：阿利斯泰尔·布伦特

  临时加进：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

  正午12点：安伯里奥兹先生

  下午12点30分： 科尔比小姐

  牙疼难忍的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临时打电话来，所以莫利医生把她排进了富裕时间中。莫利的秘书格拉迪丝·内维尔的办公室在诊室的旁边，那天有电报寄来说她姑姑中风了，所以她并不在诊所。

  莫利的搭档赖利的诊室在一楼，他那天的预约包括：

  上午11点30分：霍华德·赖克斯

  正午12点：雷金纳德·巴恩斯

  诊所只有前门一个入口，由门童艾尔弗雷德·比格斯负责应门。他也负责在莫利或赖利从诊室按铃时，把病人从门厅坐电梯带到诊室去。离开时也可以乘坐电梯，但大部分病人都选择自己从楼梯上走下来，然后离开。

  在波洛检查完牙后，艾尔弗雷德把布伦特带了上来。波洛离开诊所时看到一只脚从出租车门里伸了出来，穿着一只崭新的漆皮皮鞋，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闪闪发光的鞋扣。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走了出来，她的另一只脚被车门夹了一下，鞋扣当啷一声掉在马路上。莫利按铃时，艾尔弗雷德把她带上电梯，布伦特下楼离开了。

  不久之后，艾尔弗雷德看见她离开了，12点05分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来的是一个叫安伯里奥兹的新病人（而波洛、布伦特、西尔和科尔比都曾来过）。安伯里奥兹于下午12点25分离开。此后铃声一直没再响起。所以等待到下午1点15分的科尔比小姐气冲冲地离开了。下午1点30分，艾尔弗雷德发现了莫利的尸体。莫利的右手边有一把手枪，上面只有他的指纹，现场看起来像是自杀。

  随后自杀的动机也出现了：当天晚些时候，安伯里奥兹被发现死在萨伏依酒店，死因是过量的肾上腺素和普鲁卡因——牙医注射到牙龈中的麻醉剂。探长贾普（他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出现在波洛小说中）认为，莫利意识到自己误注射了过量的药物所以选择了开枪自杀。

  波洛不相信这个结论，并思考了莫利是何时被杀的。如果凶手是安伯里奥兹，那案发时间是在12点（波洛指的是铃响的12点05分）到12点25分之间。如果是其他人，那应该是在下午12点25分安伯里奥兹离开后，否则他就会看到尸体。因为莫利没有按铃叫科尔比小姐或示意推迟，所以贾普说案发时间最迟是下午12点35分。因此，莫利的死亡时间肯定在12点05分到12点35分之间

  除了莫利的姐姐（乔治娜）、厨师（艾玛）、女仆（阿格尼斯）、艾尔弗雷德（他们都不是嫌疑人）和安伯里奥兹（他后来死了），波洛还考虑了当时谁在（或可能在）诊所里：赖利；赖利的两个病人，赖克斯和巴恩斯；还有格拉迪丝的恋人弗兰克·卡特。这四个人是主要嫌疑人。

  尽管卡特可能因莫利试图让格拉迪丝和他分手这件事而记恨，但很快就确定了两点事实。第一，正如波洛在第二章中所说，莫利只是这场游戏里面的一个小卒：“原本的目标是，或者说应该是，阿利斯泰尔·布伦特。”布伦特是英国最富有的人之一，也是英国最大的银行家。当他还是一个初级合伙人时，他娶了比他年长20岁、极其富有的银行女继承人丽贝卡·阿诺德。10年后，布伦特掌控了过世的贝利卡庞大的银行业帝国。

  其次，莫利的谋杀不是卡特这种“私人性质的”，而是针对像政府背后银行家布伦特这样的“公众人物”的“社会性罪案”。赖克斯对波洛说布伦特“肯定得完蛋——他和他代表的一切！”巴恩斯说凶手是“这件事背后的那个组织”，“他们是冲着布伦特去的”。尽管波洛在结局之前都没再提过“私人性质”，“公众人物”，“社会性罪案”，但读者很早就明白了为什么布伦特会成为目标。

  那天晚些时候，大约下午6点45分，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在接受了波洛和贾普的问询后走出了所住的格伦戈威尔宫廷酒店，随后就失踪了。大约十天后她仍下落不明，布伦特的侄孙女简·奥利维娅向波洛讲述了一个故事。简说大约三个月前布伦特去看牙医时，有一名女子向布伦特自称是他太太的好朋友，布伦特说她肯定不是，不然他一定会知道。

  最终，在莫利死后一个多月，里奥博特国王公寓四十五号的一个箱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其被认定为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看门人说，西尔小姐在离开酒店的那天晚上7点15分左右到过这里，而且以前也曾来过一次。贾普说道：“简直是现代版的恐怖故事。”西尔死于过量的巴比妥纳，且死后脸部被毁，但这没能掩盖住她的身份，衣服、带扣的鞋子和手提包都能提供证明。

  四十五号公寓（后来又说是四十二号）属于西尔维娅·查普曼太太，她已经一个多月没露面了，据说她的丈夫阿尔伯特是个间谍。对查普曼夫人和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描述很相似——都是四十多岁的女人，身高和体格大致相同，头发灰白，染成了金黄色。查普曼夫人的牙医也是莫利。

  接着，继任莫利的牙医利瑟兰根据牙科诊断表上的记录宣布，那具尸体实际上是查普曼夫人。那么西尔小姐去哪儿了呢？当官方搜查被迫停止后，布伦特邀请波洛去爱夏庄过周末，然后委托波洛寻找西尔小姐。

  在花园时他们听到一声枪响，卡特（在那当园丁）被赖克斯（来找简）抓住。赖克斯说是卡特朝布伦特开的枪，但卡特说自己只是听到枪响后无意中捡起了脚下的手枪。卡特声称是“特工人员”让他来当园丁，但由于这把手枪与杀死莫利的那把手枪是一对、卡特无法解释那天下午12点25分以后的行动、艾格尼丝下午12点30分左右看到他走向莫利的诊室，他的处境看起来非常不利。

  但最终，波洛指出了真正的凶手——不是卡特、赖利、赖克斯或巴恩斯，而是布伦特和他的第一任妻子，波洛在揭露计划全貌时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惊喜。尤其是几乎不可能有读者能推出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真实身份和扮演的角色。而且凶手是布伦特将出乎大部分读者意料，他的社会贡献、显然无可挑剔的性格和预定受害者的身份都很好地掩盖了他的罪行。

  波洛说他不只一次地被迫（就像魔术师逼出某张牌一样）承认这是一种社会性案件（读者也一样），而作为公众人物的布伦特则成为了预定目标。的确，对波洛无意（巴恩斯和其他人）和有意（布伦特）的误导，以及作者对读者的误导，都被执行得极其彻底。

  在埃克斯汉姆的一个星期天早上，天主教徒波洛参加了村教堂的传统晨间礼拜，那时他明白了真相。当他唱赞美诗140时，他意识到“社会性案件”可能是“一张密布的罗网”，那些孤立的事实狂乱地旋转着，直至找到它们的位置，整齐地排列起来，就像一只万花筒，波洛沉浸在光芒四射的幻觉中。我们后来才知道，是布伦特的私人因素导致了这些案件。

  大约20年前，他娶了话剧团演员格尔达·格兰特。与布伦特在同一家公司的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认识他们，后来去了印度。之后，布伦特与丽贝卡·阿诺德重婚。格尔达默认了这个局面，她知道：布伦特仍然爱她，并且不愿放弃这个进入豪门的机会。其他知道布伦特已婚的人似乎都没有看到任何关于这桩重要婚姻的报道。

  丽贝卡死后，他和格尔达本可以“正式”结婚，但他们没有；她扮演成阿尔伯特·查普曼的夫人（用真实存在的特工名Q.X.912以暗示丈夫在外从事情报工作）和布伦特的表妹海伦·蒙特雷索。

  在莫利死前约6个月，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和安伯里奥兹乘同一艘船从印度回来，3个月后她在莫利诊所外认出了布伦特。简无意中听到西尔说自己是布伦特妻子的好朋友，但当时没有提起格尔达的名字，简自然以为她指的是丽贝卡。

  布伦特当时并不认为她是个威胁，但受邀去到萨伏依饭店的她把事情告诉了安伯里奥兹。了解此事后安伯里奥兹开始勒索布伦特。布伦特不能让他毁了自己毕生的心血，他们也不相信西尔小姐能保守秘密。

  杀害他们两人的动机是害怕重婚被曝光，这个私人动机是令人信服的，但布伦特也说：“如果我被毁了，名誉扫地——国家，我的国家也会受到牵连”，这个社会动机就不怎么好了。然而本书最早是在美国出版的，并且使用了一个充满社会动机的标题——“爱国谋杀案”（The Patriotic Murders）。

  然后格尔达请西尔小姐到查普曼太太的公寓喝茶。这就是看门人目击的西尔来公寓的那幕。但她再也未能离开。巴比妥钠被下进了茶里。书中没有提到布伦特在那里，所以杀死西尔应该是格尔达。然后西尔小姐的脸被破坏，使得尸体看起来好像不是她的——被波洛正确地描述为“一颗很聪明的烟幕弹”。

  烟幕弹提供了真实——那具尸体真的是西尔小姐的——但却想让人以为是虚假——毁容以让人怀疑尸体不是她。所以毁容不是为了隐藏身份，而是为了引起怀疑，这个怀疑只能通过莫利所持有的西尔小姐和查普曼夫人的牙齿记录来解决。

  交换她们的牙齿记录，杀死莫利（检查过牙齿的他仍可以分辨出毁容尸体的身份）使得牙齿记录成为分辨的唯一依据。当然，这种聪明的烟幕弹需要这两个女人的牙医是同一位，正如波洛所说，“碰巧查普曼夫人的牙医也是莫利先生”。牙齿记录将证明尸体是查普曼夫人，这意味着警察不会去寻找她，而是去寻找那个永远也找不到的西尔小姐。

  谋杀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在茶中加入巴比妥钠。“聪明的烟幕弹”表明西尔小姐仍然失踪（而不是死亡），这使得真相新鲜且极为复杂。人们不禁要问它是否真的有“必要”（正如波洛和布伦特试图说服我们相信的那样），甚至额外牵扯出了毁容和谋杀莫利。如果选择了其他地方杀死西尔小姐，那这些就都没有“必要”了。

  格尔达杀了西尔小姐后假扮成了她。她穿上了同款的衣服，而由于西尔小姐的六号鞋对她的五号脚来说太大了，所以她换了一双新的。她离开公寓去了拉塞尔广场酒店，带走了衣服付了账单，然后离开了。然后她去到格伦戈威尔宫廷酒店。她扮演西尔小姐扮了一周，然后在布伦特、安伯里奥兹和西尔小姐预定看牙医的那天，她交换了牙齿记录并谋杀了莫利。

  那天，格拉迪丝被假电报支走。布伦特上午11点30分进入诊室。赖利上午11点35分左右进入诊室，想问莫利一个问题，但只待了一分钟。布伦特在上午11点45分左右开枪打死莫利。然后他按下铃，打开水龙头，离开了房间。他掐算好时间，好让自己下梯时刚好碰上艾尔弗雷德领着“假”西尔（她的鞋扣在下出租车时弄掉了）进电梯。他确实打开了前门，也许还走了出去，但是当电梯关门向上运行的时候又溜进房子，从楼梯上了楼。

  波洛知道（正如读者从波洛的描述中知道的那样）艾尔弗雷德在接病人时是怎么做的。他会敲敲门，打开门，退到后面（所以看不到莫利的尸体），让“假”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进去。放着的水造出莫利在洗手的感觉，但艾尔弗雷德没有实际看到。他走后，布伦特进入了诊室。

  他和“假”西尔小姐把莫利的尸体抬进了格拉迪丝的办公室。交换了牙齿记录。西尔小姐下楼走了。铃声响起，安伯里奥兹被叫了上来。他丝毫没有怀疑现在穿着白色亚麻大衣的人是假牙医。布伦特给安伯里奥兹注射了过量麻醉剂，他在离开后几小时后如期死亡。所以，杀死莫利有双重动机：一是为了防止他认出西尔小姐，二是为了让布伦特能假扮他以谋杀安伯里奥兹。

  然后布伦特自己把莫利的尸体拖出了办公室到地毯上。他擦了擦枪，把它放在莫利手里。布伦特下楼走了。“假”西尔小姐回到了酒店，随后接受了波洛和贾普的询问。那天晚上，她走进了查普曼夫人的公寓，几周后，“真”西尔小姐的尸体被发现了。

  在去看牙医的那天，布伦特仔细计划枪击、注射和被目击到离开。但这些比起安排预约时间要简单一些。令人失望的是，我们没有被告知安伯里奥兹是如何成为布伦特牙医的新病人的、布伦特是如何知道这件事，如何知道他的预约时间，以及如何约在他之前，同时留出足够的时间让“假”西尔小姐的预约能被加进来的。

  读者可能也想知道布伦特哪来的足够的牙科知识作案的，特别是向牙龈注射和判断过量剂量。而且这个计划很冒险，因为艾尔弗雷德在带“假”西尔小姐时有可能进入诊室从而注意到尸体，或者看到莫利没在洗手。如果上午11点35分偶然进来的赖利是在11点45分左右莫利被枪杀之后进来的呢？

  无论如何，基于让受害者毫无戒心地坐在牙医椅子上这个聪明想法建立起来的巧妙计划非常富有想象力且有非常高效的构成：支走格拉迪丝；布伦特进门；杀死莫利；布伦特被目击离开；格尔达进门；布伦特返回；交换记录；格尔达离开；安伯里奥兹进门；注射安伯里奥兹；安伯里奥兹离开；布伦特离开；安伯里奥兹死亡。且如波洛所说，过量的注射解释了莫利的“自杀”：“这样一下就死了两个”。

  事情本应进展顺利，但波洛起疑使得布伦特设置了“第二个防范措施”，包括找卡特当替罪羊，他和格尔达雇卡特在爱夏庄当园丁。在那里，强加“社会性”卡牌的“最后的表演”上演了。波洛说，将一把装好子弹的手枪摆在月桂树丛中是“很容易的”，这样当园丁剪枝时，手枪就会走火。然而这听起来一点也不可行——而且即使可行，怎么能确保它在布伦特在场的时候走火，或者赖克斯（布伦特甚至不知道他在爱夏庄）会抓住卡特呢？

  与主要谋杀计划的独创性相比，这“最后的表演”令人失望。让波洛到爱夏庄，委托他寻找西尔小姐，威胁他，这些安排相比之下更差，它不仅使得波洛在村教堂发现了陷阱，而且卡特被捕导致阿格尼斯说出看到布伦特下午12点30分左右走进莫利诊室的事情，若非如此，波洛永远也得不到这个谋杀时间的线索。

  情节(Plot)

  书名来自1805年在伦敦首次出版的一首童谣，十对数字后面都跟着押韵短语，这些短语在不同的韵中有差异。作者使用的版本在第一章之前给出。十对数字/短语中对应十章标题，作者试图在每一章中包含与其相关的内容，波洛甚至念了其中几句。总的来说，作者是相当成功的——尽管其中一些看起来有点做作。

  在“一，二，扣住鞋”这一章中，波洛看到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鞋扣被扯掉了。在“三，四，关紧门”中，他听到安伯里奥兹的死时就好像一扇门关上了。在“五，六，衔树枝”中，他搜集一根根的树枝（他也说了“衔树枝”）。在“七，八，理顺它”中，他知道自己应该理顺线索，但没有做到。在“九，十，肥母鸡”中，虽然两次用“八婆/（脑子）不是很灵光”【原文均为”hen”，母鸡——译注】形容西尔小姐，但其实“肥母鸡”指的是简·奥利维娅的胖妈妈朱莉娅，波洛认为她像“一只又大又肥的母鸡”（他的意思其实是后来形容的“那只肥硕的母鸡”）。

  在“十一，十二，深探究【“delve”，钻研/挖】”中，作为园丁的卡特就在刨地【“digging”，挖】。在“十三，十四，女求偶”中，波洛看到简和赖克斯在雷津公园约会。在“十五，十六，厨娘们”中，波洛询问了小厨子阿格尼丝。在“十七，十八，在等待”中，揭露布伦特的计划后，波洛去见了正在等待结果的简。在“十九，二十，终散席”中，随着案件的解决，波洛面前已没有东西可以锻炼他的灰色细胞了。

  除了围绕童谣构建故事外，作者还在故事的结构、动机、人物、地点、时间和嫌疑人等方面做了一些曲折的设计，以误导读者偏离布伦特的主要目的——杀死安伯里奥兹和西尔小姐。

  首先，结构上，出现在其他两案之前的莫利案成为了本书前三分之一的主要焦点，读者自然认为莫利案会是关键。

  其次，动机上，读者被误导认为布伦特是原定目标，而莫利的死只是一个意外——这与前一点形成了一个有趣的矛盾：莫利的死似乎既关键又偶然。

  第三，性格上，布伦特看起来十分正直，根本一点也不像凶手。

  第四，地点上，布伦特在解释西尔小姐声称她是布伦特妻子的朋友时，布伦特提到了他和丽贝卡曾在印度住过，从而把我们从西尔小姐意指的格尔达误导向了丽贝卡。

  第五，时间上，我们认为莫利案一定发生在中午12点05分到12点35分之间，而案发时间其实是上午11点45分左右。

  第六，嫌疑人上，由于波洛提到案发时在诊所的人（他指的是已确定的那些）或当时可能在的人，我们被引着相信当时只有四个人——赖利、卡特、赖克斯和巴恩斯（尽管其实还有第五个人，准时到达的科尔比小姐，但波洛对她不感兴趣）。

  总的来说，在牙医谋杀案那天，所有人的进出时间都经过了精心安排，作者以很高的标准设计了这一天——但令人沮丧的是我们没有被告知凶手是如何策划的。西尔小姐的“解释不通”也是精彩的设计，解答被巧妙地隐藏起来。甚至结局也有条理清晰的安排，一步接一步地解释了这个“解释不通”的问题，在读到最后前我们不停地猜测，直到发现这个非常令人满意的解答。

  在查普曼夫人的公寓里发现了穿着西尔小姐衣服的尸体，但尸体被毁容，且查普曼夫人同样消失了一个多月，读者自然会怀疑她俩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个人，哪个才是真实身份？牙科记录表明尸体是查普曼夫人而不是西尔小姐，所以她俩不是同一个人，于是我们想知道她俩有什么联系，这具尸体是谁的，活着的那人去哪了，尸体的鞋扣有什么意义，为什么尸体脸部被毁（而且西尔小姐的衣服和手提包或查普曼夫人的牙科记录都能表明尸体的身份），据说是特工的查普曼扮演了什么角色，这些东西和去看牙医以及莫利或安伯里奥兹的死有什么联系？

  这些复杂且相互关联的问题意味着波洛面临着巨大的难题，在第五章中提到：“最矛盾、最不可能解决的问题——就是塞恩斯伯里·西尔。因为，如果赫尔克里·波洛看到的是实情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讲不通啊！”这句话一点也不夸张。尸体被调查后判断为西尔小姐这件事也是经过了精心策划的，它成为了克里斯蒂作品中最大的谜团之一。正如波洛在结局中对布伦特说的那样，“西尔小姐关系到这个案子的开头、过程和结尾”。

  西尔小姐关系到案子的开头，倒不是因为波洛在解答说，“从我开始接触这件事讲起。是关于一只鞋！”，而是因为这一连串的事件始于3个月前，西尔小姐时隔近20年认出了布伦特并和他打招呼。

  她之所以关系到案件的过程，并不是因为她的尸体被发现于书的中间部分，而是因为她的失踪、被杀、身份、参与以及尸体被毁容所引出的“解释不通”的问题是整个谜团的核心。

  西尔小姐关系到案子的结尾，不仅因为要得出答案必须解释她的“双重人格”——把“双重人格”分为两个西尔小姐，还因为，在分离双重人格的情况下分析她说自己是布伦特妻子的朋友这件事，波洛才得到了推出真相所不可缺少的线索。

  虽然“无面尸”带来的谜可能是波洛系列中最复杂的，但这部小说可读性仍然非常好。它的节奏很好，很少有“灌水”，而且从头到尾都很神秘。故事如此聚焦于西尔小姐之谜，以至于读者甚至不会为除卡特外其他三个主要嫌疑人缺少疑点而感到困扰。

  因此，正如波洛早在第一章就说的那样，赖克斯“其实并不是个杀人犯”；波洛在船运公司的柜台上找到了赖利（书中没有说如何找到的），他抛下债务去了美国且不打算回来，但这只是条红鲱鱼；而巴恩斯的主要作用似乎是误导波洛至“社会性罪案”，他对此事很了解（曾在内政部工作），因此要比其他人更有说服力。正如我们在最后了解到的那样，巴恩斯本人就是真正的阿尔伯特·查普曼——所以“查普曼夫人”不可能嫁给特工Q.X.912——结尾突然来这么一个奇怪的转折，但它对真相和情节都没有任何影响。

  线索(Clues)

  波洛有三次逐项列举事实，以表明他是在给读者提供线索。【第三章第二部分的纸；第六章第五部分在教堂时的“万花筒”；第七章第二部分散步去公园时的思考】其中一些是红鲱鱼，但也有真正的线索，主要线索（都在第二和第三张列表上）与西尔小姐案的疑点有关——鞋扣、十英寸的长丝袜、被毁的脸庞、和安伯里奥兹先生同船从印度回来、还和他一起在萨伏依酒店吃过午餐、故意同布伦特先生搭讪，自称认识他，并且还说是他太太的好朋友、两次拜访利奥波德国王公寓，后来，那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穿着她的衣服，边上放着那只便于识别她身份的提包、在和警察会面之后突然离开格伦戈威尔宫廷酒店。

  但处理这些之前，有五个关于这些清单的简短观点。首先，波洛在提及安伯里奥兹时使用了“间谍活动”（第一张列表）和“行为”（第二张列表）。这些误导词使我们想不到勒索，但作者十分公平，在列表之前贾普调查他的事项中就提到他曾做过“一两单敲诈的活计”。

  第二，波洛在第一张列表上清单提到了“地毯上的痕迹”。波洛说这个“地毯痕迹”的线索是尸体从上边被拖过的痕迹，这表明莫利是在他的办公室里被枪杀的，而不是在诊室里（被一个病人开枪打死的情况），所以他是被那栋房子里的某个成员杀的。巴恩斯认为这个推理“不错”，但波洛其实在这两点上都错了，因为莫利的确死在诊室，也是被病人开枪打死的。

  第三，波洛奇怪地在第一个列表中（或三天时间内）没有提到“格拉迪丝电报”线索。她的姑姑住在（虚构的）萨摩塞特郡的雷奇波恩，而电报巧妙地从（虚构的）伦敦郊区雷奇巴恩发出，因此收件人有可能看错。

  第四，波洛在第二份列表中提到门童艾尔弗雷德的文学品味。这指的是他在命案那天早晨读的（虚构的）美国侦探小说《死于十一点四十五分》。当然这并不能当作指向案发时间的线索，但波洛确实将其描述为“预示”。

  第五，在列出第二份列表后，我们被告知波洛现在“从正确的角度看清了案情的发展”。不好说“正确的角度”是否真算一条线索，但回顾时能发现，它表明读者应该从另一个角度看待获知的一切——布伦特是目标，牙科记录证明的事情，西尔小姐不认识布伦特的妻子。

  接着，波洛从西尔小姐说起，开始解释他视角里的真相——从“带扣鞋”线索出发，它是一个综合性线索，是包含了鞋扣、鞋和袜子等线索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复杂组合。他从看到西尔小姐下出租时穿的那双鞋说起——一只崭新的漆皮皮鞋，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闪闪发光的鞋扣。但后来，皮衣箱里尸体穿的却是破旧的带扣鞋。这个“旧鞋”线索很聪明，因为很少有读者会把第一章的新鞋和第四章的旧鞋联系在一起。

  如果她有一新一旧两双鞋，那她换上旧鞋后新鞋应该在酒店房间里。而“鞋子清单”线索说明房间里没有这样一双鞋，作者列出了房里有哪些鞋（也就给出了没有哪些鞋），这个线索非常令人满意。

  尽管这两条线索很好，但此时它们只指向了“解释不通”的问题，而并没有指向如何解决问题。于是波洛思考，这儿有具女人的尸体穿着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衣服（除了鞋子，或许？），拿着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手提包，但是为什么不让人认出她的脸呢？也许是因为这张脸不是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脸？在看到西尔小姐房间抽屉里廉价的十英寸长袜后，波洛聪明地想出了如何证实这一点。

  因为从出租车里伸出来的那只脚套着质地很好的袜子，读者以为波洛会通过袜子质量来判断这一点。但事实上波洛并未这么想，我们甚至并未得知尸体穿着的袜子的质量。相反，波洛的想法建立在长筒袜的尺寸上。

  波洛知道，十英寸的长筒袜可以转化为“至少穿六号的鞋子”（这是对的，因为穿十英寸丝袜的人会觉得六号鞋小了）。他和读者都知道，查普曼夫人穿的是五号鞋。所以她的脚比西尔小，如果尸体是穿着西尔小姐衣服的查普曼夫人，那么西尔的鞋对她来说应该过大。然而，死者脚上的鞋子“费了不少劲”才脱下来。所以尸体看起来实际上也确实是西尔小姐的。但这又回到了那个问题，明明有手提包证明身份，为什么要损坏尸体的脸。

  “毁容”线索引出了一个真正难解的谜。它对波洛来说是个“谜团”。直到教堂万花筒时他才搞清楚它。不禁怀疑真的有读者能发现毁容这个指向凶手聪明烟幕弹的线索吗。

  尽管“十英寸长筒袜”线索没有解谜而是引出了另一个谜，但它还是很好，因为尽管波洛曾基于“在抽屉里看到的一双没穿过的丝袜”判断西尔已死，但还是很少有读者会把第三章里的长袜尺寸和第四章里的鞋子尺寸联系在一起。然而，波洛基于这条线索作出了尸体是西尔小姐的聪明推理，但读者要做到这一点就只能假设从尸体脱下的鞋是六号的，并且它对查普曼夫人来说太大了，因为我们从未被告知这双鞋的尺寸。

  在结尾我们得知那是西尔小姐的尸体，所以鞋子至少六号。但当波洛检查鞋子是否合脚时，我们不知道这是谁的尸体（检查正是为了找出答案），所以我们不能假设这只脚至少六号，而且我们没有被告知鞋子的尺寸，我们也不能假设鞋至少六号。

  据我们当时所知，脚上的鞋子可能正好是查普曼夫人的五号。当然，与其把尺码不明的鞋子从尺码不明的脚上取下来，不如把查普曼夫人的五号鞋子套在尸体脚上，看看是否合脚（这只鞋几分钟前还在波洛手里），这样会更有意义。

  波洛推理的另一个弱点是西尔小姐房间里那双小一点的晚装鞋。在结尾，他解释了“晚装鞋”的线索，他说因为查普曼夫人的脚比西尔小姐的小，所以“假”西尔小姐买了一双小一点的晚装鞋——因此解释了小鞋的存在，并成为了指向出现在酒店的西尔小姐是被冒充的这一结论的线索。

  然而，在酒店房间里，波洛说买那双较小的晚装鞋可能是“因为买减价商品或者是为了虚荣”。所以尽管要小一点，但它们仍有可能属于“真”西尔小姐。因此，如果她能穿上五号晚装鞋，那么尸体的鞋也可能是五号，所以五号鞋不仅合她的脚（也许可以解释鞋为什么费劲才能脱下），也合查普曼夫人的脚（正好五号）。

  然后是“鞋扣”线索，波洛在“万花筒”中第一次提到这个线索。他说看到尸体上的鞋子时，“那个鞋扣是有人用手工新缝上的”。但我们之前得知，尸体的鞋扣“是用手工蹩脚地缝上去的”。但无论如何，它给我们一种西尔小姐匆忙把在出租车上掉的鞋扣缝上的印象。这与她在接受波洛和贾普的问话时还没缝上鞋扣的情况相符，但在晚上7点15分，查普曼夫人公寓的看门人看见时鞋扣已经缝上了。

  然而，出租车里“假”西尔小姐穿的是新鞋。那为什么鞋扣被“新缝”在了“真”西尔小姐穿的旧鞋上了？旧鞋的鞋扣并没有掉。这相当重要的一点似乎被忽略了，因为在波洛提到“假”西尔小姐最后一次出现在公寓之后，他的解答中再也没有提到鞋子或鞋扣。

  “鞋扣”线索的最后一个奇怪之处是，酒店房间里波洛想知道西尔小姐离开前有没有时间把“第二个鞋扣”【新星版译文“她那个掉了的鞋扣”——译注】给缝上。但没有其他处提过有第二个鞋扣，也许波洛指的是下出租车时他看到的第二个鞋扣【因为下出租时一只脚先下，掉的鞋扣是“另一只脚”上的，故称“第二个”——译注】。

  因此，在“万花筒”时刻波洛才通过“带扣鞋”线索解决了无面尸问题，他说他“遇到了一个心理学问题。梅布尔·塞恩斯伯里·西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让他“对事情的真相有了最初朦胧的感觉”并不是他的心理分析，而是他意识到一个人坐在牙医椅上是毫无戒备的。但是在大约十段之后，他说在教堂意识到社会性罪案的概念可能是陷阱后，他（第二次说自己）“第一次看到了事情真相的曙光”，那么“只有一个人有可能这么做”。

  此人正是布伦特，因为这个案子中有一种“丧心病狂”。这条“丧心病狂”线索很有分量，为了支持这个说法，波洛在结局中三次提到，不计代价、不惜夺走人的生命、不顾一切。

  然而，“丧心病狂”是一个相当心理的线索。波洛所说的“不惜夺走人的生命”似乎是指凶手不会为杀死阻碍计划的人而感到遗憾。如果是这样的话，它的确很好地描述了布伦特和格尔达对于杀死莫利并陷害卡特的态度（但“不顾一切”这个词并不恰当，因为他们都经过了精心策划）。但这种漠视可能也适用于赖克斯（不仅仅是布伦特和格尔达），他曾说：“一个可悲的牙医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至于“丧心病狂”线索中的金钱因素，波洛在第二章说：“我能闻到这单交易背后金钱的味道！”。然而，布伦特的计划中除了支付酒店账单和委托波洛西尔小姐的费用外并不需要任何实际开支。那套公寓本就归查普曼太太所有，她以前就搬走了，并且很频繁地更换女佣。此外，正如巴恩斯所说，“组织”本就“不惜工本”，因此波洛形容布伦特的词也可以用在他们身上。

  所以“丧心病狂”线索并不像波洛认为的那么好，但他确实意识到如果自己那“新奇的想法”（布伦特因私作案）是正确的话，那么它必须解释西尔小姐的“双重性格”。波洛觉得好像有两个西尔小姐。第一个是朋友描述中的，她诚恳、做事认真、有点儿傻里傻气。第二个和一个知名的谍报人员一起吃午餐；在大街上和布伦特搭讪，并且自称是布伦特太太的好朋友——这一点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不实之词；去过两起命案现场，然后神秘地消失了。

  波洛说，自称是布伦特妻子的好朋友这件事“落在这两个角色之间”。这个说法非常晦涩难懂。明明他才把此事归进第二个西尔小姐的特征，不清楚为什么它又“落在”了两个角色之间。也不清楚他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件事作为两个角色之间的“事件”，例如，实际上和特工一起用餐的（波洛归给第二个角色）是那个认真负责的西尔小姐（第一个角色）。所以，“妻子的朋友”线索并没有为他下一步的思考提供坚实的基础。

  然而他就以此为基础，从逻辑上分析这件事。他说，“真正的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是不会说谎的”，“所以这是冒名顶替者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撒的谎”。但随后他又“从另一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他巧妙地假设，这句话是从不说谎的“真”西尔小姐说的，那么她的说法一定是正确的。因此，“妻子的朋友”线索表明西尔小姐是布伦特妻子的朋友。

  在这个假设下，一些相关线索就能被很好地解释了——“没有再婚”线索（在因钱和丽贝卡结婚被讥讽后，他可能拒绝再结婚）；“冒充”线索（简说“她那样冒充您的熟人确实有点儿奇怪”，因为奇怪，所以西尔小姐的说法可能是真的）；“对脸的记忆”线索（西尔小姐记人脸记得很清楚，这解释了她为什么被谋杀——讽刺的是，说自己“向来对见过的人过目不忘”的是“假”西尔小姐）；“印度航船”线索（她和安伯里奥兹乘同一艘船从印度回来）；“萨伏依午餐”线索（一个侍者以为西尔和安伯里奥兹曾在那共进午餐）；还有“不同阶层”的线索（如贾普所说，西尔和丽贝卡不在一个阶层——所以西尔认识的“妻子”不是丽贝卡，而是和她同阶层的人）。

  波洛认为假扮者应该是“英属印度人”，“传教者”或“女演员”，这给我们带来了“女演员”线索。因西尔小姐演过戏，读者可能错以为这条线索说明西尔假扮了查普曼夫人。事实上，“真”西尔小姐没有进行任何表演，所有这些都是冒充她的格尔达完成的。

  但假扮只是谋杀计划中的一环，也只是“女演员”线索的含义之一。它是一个双重线索，另一层含义是：因为希尔曾是一个女演员，所以她认识格尔达。并且基于三条“牛津”线索，她们大概是在牛津认识的——“假”西尔小姐在牛津话剧团演出过；布伦特从牛津毕业后不久就娶了丽贝卡；波洛去牛津拿到了他们的结婚证书。

  在两天前，波洛告诉巴恩斯自己曾有“一次很好的机会”——“一个谈话的片段”。由于解答中他没有对此进行解释，读者可能会对“片段”线索感到好奇。但波洛在提到西尔小姐的搭讪时说，“否则我可能永远都猜不到”，所以很明显“碎片”和“妻子的朋友”是同一条线索。

  至于指向莫利案动机的线索，贾普在第四章给了我们一个提示，他说：“他是被人故意除掉的，这样他就不能做证了。”这个评价非常贴切，但波洛没有追问他。而莫利在第一章曾对波洛说自己“对于见过的面孔可以过目不忘”。“过目不忘”线索很重要，它表明如果莫利还活着的话，他或许能认出脸部被毁的西尔小姐。

  总的来说，读者可能会觉得，即使自己能够解释波洛列出的一些线索，却仍不可能解开这个情节如此复杂的谜。关键线索“妻子的朋友”是非常朴素的（只是一个女士在说事实），而波洛聪明的反向逻辑才揭示了其重要性。弄懂这个线索的读者会发现凶手是布伦特和他的部分动机，但要想找出共犯和剩余动机，则还需要解释其他线索，特别是西尔小姐那个“解释不通”的问题。

  即使有了这些线索，布伦特的表现也让我们几乎不可能认为他是凶手。每当人们以为他会犹豫或不安时，他总是带着宽容的微笑，显得轻松而彬彬有礼。一个最好的例子，波洛反问他还有哪比牙医椅上更令人不设防呢，他回答：“呃，这是真的，我想。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至于作案手法和时间，卡特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阿格尼丝看到卡特在“十二点半”去过莫利的诊室——波洛（三次）将其改成了十二点二十六分这个奇怪的具体时间。在进去之前，卡特看到一个胖先生（安伯里奥兹）走了出来，然后另一个先生（他不认识）也走了出来。当他走进房间时，莫利的手像石头般冰冷，他头上有一个子弹打穿的洞，周围有一层血凝成的黑黑的结痂。

  这个“血痂”线索意味着莫利已经死了一段时间，所以给安伯里奥兹看诊的不可能是莫利。所以那个假牙医就是凶手，也就是卡特看到的另一个男人（布伦特），他趁艾尔弗雷德带“假”西尔小姐乘电梯时溜回来并上楼，正如我们从“什么小姐来着”线索中知道的：“那位大人物下了楼，我带着什么小姐来着坐电梯上去。”

  剩下的小线索与格尔达和布伦特的阴谋有关。一些读者可能意识到，她的公寓正如波洛描述是“一个很方便的地点”，离布伦特在切尔西堤的家很近。在公寓中，波洛说她的灰色松鼠皮衣用的是“上等皮草”，这种奢侈与住所不符。接着，当波洛看着她的染发剂时，贾普说：“她现在也许已经改染成了棕红色”——这是一个很好的预言，因为我们后来得知，面试卡特并让他去做“秘密工作”的是一位红头发的女士。在她的化妆品中还有一些遮盖霜(vanishing cream)，作者一定很乐于把它列出来，特别是因为在我们见到之前查普曼夫人就消失(vanishes )了。

  格尔达还扮演了海伦·蒙特雷索。虽然说是布伦特的表妹，但从一些小线索中我们可以猜出他俩可能有更亲密的关系——布伦特不喜欢茱莉亚把她冷落到一边；他“脾气太好”地给她免费的屋子住。他在遗嘱中给她留了钱。事实上，真正的海伦早在七年前就去世了。所以“海伦”实际上是格尔达，更重要的是，她还扮演了作为“案子的开头、过程和结尾”的女士，梅布尔·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