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最新全译本) 下载 pdf 电子版 epub 免费 txt 2025

本书是近代西方首部系统阐述国家学说的经典著作，关于无神论、人性论、社会契约论、国家的本质和作用等主张在西方思想史上产生了深远影响。它作为哲学名著，在政治领域也产生了深刻影响。译者是牛津大学博士后，此次经典重译的出版意在改正现有中文版本里的诸多错误，以正视听。

导言

第一编 论人类

第一章 论感觉

第二章 论想象

第三章 论想象的序列与系列

第四章 论语言

第五章 论推理与科学

第六章 论自发观念的内在起源——激情与激情表达的通用术语

第七章 论讨论的目的或决议

第八章 论通称的智慧美德及与之相反的污点

第九章 学科知识论

第十章 论权势、身价、地位、敬重及资格

第十一章 论行为方式的差异

第十二章 论宗教

第十三章 论人类幸福与苦难的自然状态

第十四章 论第一自然法和第二自然法——兼论契约

第十五章 论其他自然法

第十六章 人论、授权人论和拟人化之物

第二编 论国家

第十七章 论国家的成因、产生和定义

第十八章 论按契约建国的君主权

第十九章 国家政体论与君权继承论

第二十章 论家长式统治权与专制式统治权

第二十一章 论臣民的自由权

第二十二章 论臣民的政治团体与私人团体

第二十三章 论君权之下的公共事务大臣

第二十四章 国家的营养与生产

第二十五章 论建议

第二十六章 论市民法

第二十七章 论罪行、借口与酌情减轻罪行

第二十八苹论奖惩办法

第二十九章 论国家赢弱或解体之因

第三十章 论主权代表者的职责

第三十一章 论自然的上帝王国

第三编 论基督教体系之国家

第三十二章 论基督教体系的政治原理

第三十三章 论《圣经》篇章 数目、年代、范围、依据和注疏

第三十四章 论《圣经》神灵、天使和神灵感应之意义

第三十五章 论《圣经》天国、神圣、圣洁和神启之意义

第三十六章 论上帝之道和先知之言

第三十七章 论神迹及其作用

第三十八章 论《圣经》永生、地狱、救世主、来世与赎罪之意义

第三十九章 论《圣经》“教堂”之意义

第四十章 论亚伯拉罕、摩西、大祭司和犹太诸君上帝王国之权力

第四十一章 论人间救世主的职责

第四十二章 论教权

第四十三章 论人们得以进入天国的必要条件

第四编 论黑暗王国

第四十四章 论灵的黑暗源自《圣经》的曲解

第四十五章 论魔鬼学及异教徒宗教遗迹

第四十六章 论虚无哲学和荒诞传统引发的黑暗

第四十七章 论源自这种黑暗的利益及归属

第四十八章 述评与结论

译后记

译者简介

陆道夫

文学博士。汉语语言文学教授，英语语言文学教授。深圳大学荷兰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曾在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留学，研修当代西方文艺思潮。出版专著、译著、教材近二十部（本），发表论文、译文五十余篇。现任教于广州大学。

牛海

英国卡迪夫大学国际管理硕士。曾在法国诺布尔高等商学院、匈牙利德布勒森大学留学，研修公共事务管理。代表成果有译著《造假者的声望——维米尔、纳粹与20世纪最大的艺术骗局》等。

牛涛

英国哈德斯菲尔德大学教育学硕士。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世界华人文化研究会理事。曾获“2017中国十大新锐诗人”称号，获“创世纪诗歌奖”一项。代表成果有诗集《泪花，溅落了最美的年华》等。

暂无出版社相关信息，正在全力查找中！

暂无相关书籍摘录，正在全力查找中！

在线阅读地址：利维坦(最新全译本)在线阅读

在线听书地址：利维坦(最新全译本)在线收听

在线购买地址：利维坦(最新全译本)在线购买

eg：头脑中假想出的，或根据公开认可的传说构想出的对于不可见的力量的畏惧谓之宗教。

所根据的如果不是公开认可的传说，便是迷信。

当所想象的力量真正如我们所想象的一样时，便是真正的宗教。

一个人心中对某一事物的欲望、嫌恶、希望与畏惧如果交替出现，做或不做这桩事情的各种好坏结果在思想中接连出现，以致有时想望这一事物、有时嫌恶这一事物；有时希望能做，有时又感到失望或害怕尝试；那么知道这一事物完成或被认为不可能时为止这一过程中的一切欲望、嫌恶、希望和畏惧的总和，便是我们所谓的斟酌。

在斟酌之中，直接与行动或不行动相连的最后那种欲望或方案，便是我们所谓的意志。它是意愿的行为，而不是意愿的能力。兽类具有斟酌，便必然也具有意志。经院学派通常为意志提供的定义是理性的欲望，这个定义不好。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便没有会违背理性的自愿行为了。因为自愿的行为不是别的，而是从意志中产生的行为。

意志是斟酌中的最后一个欲望。在一般的讨论中，我们虽然说某人曾经一度有志于做某事，然而又没有做，不过恰当地说，这只是一种倾向，它并不能使任何行为成为自愿的；原因是行为并不取决于它，而只取决于最后的倾向或欲望。

关于善与恶的的斟酌中所存在的是交替出现的欲望，关于过去与未来的真理的探讨中所存在的则是交替出现的意见。正如同斟酌中最后的欲望称为意志一样，过去与未来的真理的探讨中最后的意见就称为讨论者的判断、决断或最后断定。

以上四个方面就是宗教的自然种子：

（1）对鬼的看法；（2）对第二因的无知；（3）对所畏惧的事物的敬拜；（4）将偶然事物当作预兆。

由这种能力上的平等出发，就产生了达到目的的希望上的平等。因此，任何两个人如果想取得同一东西而又不能同时享用时，彼此就会成为仇敌。他们的目的主要是自我保全，有时则是为了自己的欢乐；在达到这一目的的过程中，彼此都力图摧毁或征服对方。这样就出现一种情形，当侵犯者所引为畏惧的只是另一个单枪匹马的力量时，如果有一个人培植、建立或具有一个方便的地位，其他人就可能准备好联合力量前来，不但要剥夺他的劳动成果，而且要剥夺他的生命和自由。而侵犯者本人也面临着来自别人同样的危险。

由于人们这样互相疑惧，于是自保之道最合理的就是先发制人，也就是用武力或机诈来控制一切他所能控制的人，直到他看到没有其他力量足以危害他为止。这并没有超出他的自我保全所要求的限度，一般是允许的。同时又由于有些人把征服进行得超出了自己的安全所需要的限度之外，以咏味自己在这种政府中的权势为乐；那么其他那些本来乐于安分守己，不愿以侵略扩张其权势的人们，他们也不能单纯只靠防卫而生存下去。其结果是这种统治权的扩张成了人们自我保全的必要条件，应当加以允许。……

所以在人类的天性中我们便发现：有三种造成争斗的主要原因存在。第一是竞争，第二是猜疑，第三是荣誉。

第一种原因使人为了求利、第二种原因使人为了求安全、第三种原因则使人为了求名誉而进行侵犯。在第一种情形下，人们使用暴力去奴役他人及其妻子儿女与牲畜。在第二种情形下则是为了保全这一切。在第三种情形下，则是由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一言一笑、一点意见上的分歧，以及任何其他直接对他们本人的蔑视。或是间接对他们的亲友、民族、职业或名誉的蔑视。

根据这一切，我们就可以显然看出：在没有一个共同权力使大家慑服的时候，人们便处在所谓的战争状态之下。这种战争是每一个人对每个人的战争。因为战争不仅存在于战役或战斗行动之中，而且也存在于以战斗进行争夺的意图普遍被人相信的一段时期之中。因此，时间的概念就要考...

自然权利是指每个人按照自己愿意的方式运用自己的力量保全自己的天性——也就是保全自己的生命——的自由。因此，这种自由就是用他自己的判断和理性认为最适合的手段去做任何事情的自由。

自由就是外界障碍不存在的状态。

把大家所有的权力和力量托付给某一个人或一个能通过多数的意见把大家的意志化为一个意志的多人组成的集体。……制定一个人来代表他们的人格，每一个人都承认授权于如此承当本身人格的人在有关公共和平或安全方面所采取的任何行为或命令他人作出的行为，在这种行为中，大家都把自己的意志服从于他的判断。这就不仅仅是同意或协调，而是全体真正统一于唯一人格之中；这一人格是大家人人相互订立信约而形成的，其方式就好像是人人都向每一个其他的人说：我承认这个人或这个集体，并放弃我管理自己的权利，把它授予这人或这个集体，但条件是你也把自己的权利拿出来授予他，并以同样的方式承认他的一切行为。

这就是活的上帝的诞生；我们在永生不朽的上帝之下所获得的和平和安全保障就是从它那里得来的。

书籍介绍

本书是近代西方首部系统阐述国家学说的经典著作，关于无神论、人性论、社会契约论、国家的本质和作用等主张在西方思想史上产生了深远影响。它作为哲学名著，在政治领域也产生了深刻影响。译者是牛津大学博士后，此次经典重译的出版意在改正现有中文版本里的诸多错误，以正视听。

• 作者：猫头鹰森林 发布时间：2022-11-29 14:03:04

  这套侧重的是认知，之前觉得这套在全系列里是最不起眼的，因为没什么太特别的工艺，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套在将艺术和生活的结合上做得非常好，把孩子日常感兴趣的种种议题都和艺术结合在了一起，天气四季交通工具在艺术品里都有迹可循，这个思路非常好。

• 作者：杨小宝daisy 发布时间：2016-12-13 18:01:10

  吴姐姐说，只有弓箭是真正做这个项目的，其他都是挂名。

• 作者：我有一个小咪 发布时间：2020-04-03 09:25:05

  虽然译者在比较文学领域很用功，虽然译者的序和后记表明了他在政治学国家理论方面看过了基本文献，虽然补上了第九章的学术体系图，但这本书的翻译还是印证了学术书籍一定一定要专业人士来翻译——二黎最大的问题不是晦涩，是对art和nature根本把握旨趣的失误；这一点当前两个最好的英译本Tuck和Curly都已经指出了，但是可惜，译者的参照版本应该是战前的牛津版（Oxford，1943）。利维坦不需要流畅，需要的是准确；如果抱着扫盲的心态来读，大可不必读利维坦，就算啃完也觉得霍布斯“个人主义者”，有这时间读洛克不香吗？

• 作者：大菠萝 发布时间：2020-10-14 14:38:47

  译错的地方很多，令人失望。https://book.douban.com/review/14483642/

• 作者：豆友 发布时间：2019-12-21 18:09:35

  君权最尊

  君主制

  适用圣经来指出教权大于皇权的错误

  中世纪的黑暗

• 作者：里昂的浪 发布时间：2022-03-27 17:25:11

  黎子的这部小说集主要还是从个人经验与家庭生活取材，个人的阅读感受是越往后读越好，特别是观看的视角从孩童转换为女性本体意识以后，有一种自觉的生命力涌现出来。

• 飘过～第一第二部分

  作者：Steed 发布时间：2010-01-26 14:40:50

  为什么要读霍布斯？

  随着各种国家理论，更合理的契约理论的提出，很多人认为霍布斯没有再被阅读的需要了。但是情况远远不是这样，从学科史的角度来看，要想了解一种思想，需要了解这个思想的发端和发展过程。理解契约理论的开端，才能更好地理解契约理论——而霍布斯正是作为这样一个近代政治哲学开创者，是中世纪到现代的重要的转折点，按照列•奥斯特劳斯的说法，霍布斯则是同马基雅维利、洛克等作为现代性运动的第一波浪潮。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霍布斯也同样重要。涂尔干奉卢梭为社会科学的开创者，因为卢梭第一个阐述了人如何从自然状态进入社会的过程。但我想，这个开端应该归于霍布斯，“霍布斯相信，对国家和社会可以进行研究，对国家事务的管理也可以按照科学的的方式加以实践。” 正是在他之后，社会学研究社会的方式才成为可能。“固然，霍布斯的每一个读者，都被他思想的清晰、严密和坚定所打动。但是霍布斯的每一个研究者，也都为他的著述中比比皆是的矛盾之处而震惊。” ，要理解现代以来的政治社会秩序，要求我们更严肃地对待霍布斯。

  霍布斯的出发点是什么？

  要理解利维坦，或者说霍布斯的政治哲学.便需要选择一种理解的出发点。这个出发点需要和霍布斯的出发点一致——即回答这样一个问题，霍布斯的政治哲学是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之上的？

  列奥•斯特劳斯认为，必须通过霍布斯的政治哲学的真正基础是其人生观，而不是近代科学。他引用道“早在他（霍布斯）还只是人和人类生活的一个观察者，而尚且为成为一位机械论哲学家的时候，（霍布斯的）全部政治学说就已经成型了。” 这意味着我们在理解霍布斯的契约思想的时候，需要霍布斯所在的时代的特征和他的个人经历的影响。从这一点出发，我们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霍布斯在自己的著作中反复地提及英国的内战，也能帮助我们理解为何霍布斯如此强调秩序，并且采取了一种“如何避免战争”的叙述方式来写作《利维坦》。

  其次，从解决的问题上来看，《利维坦》的出发点是解决当时关于主权的两种学说的争论，在霍布斯之前，两种主权学说在相互斗争：其一是统治者主权，认为主权存在在统治者的身上，统治者不受约束，不受限制；另外一种则是人民主权，认为主权存在与人民身上，不经人民同意的权力是非法的，人民有权利反抗暴君的统治，这是早期的宪政的思想 。霍布斯的主权理论要解决的就是这种二分的对立，构建一种同时容纳一人决断和人民同意的主权学说，便是《利维坦》的任务。

  理解霍布斯的叙述也有两种方式，一是认为这主要是霍布斯后期所接触到的自然科学的影响，第二种方式则从霍布斯在思想史上的地位看待这个问题。霍布斯所提出的问题没有哲学传统的传承，这种与过去的激烈的告别要求其使用一种与相对不同的话语体系，而近代科学正为他提供了这样一种可能。这两种视角之间并没有矛盾，而是相互补充。

  利维坦的诞生

  利维坦的第一第二部分可以做这样的划分：第一部分“论人”可以被分为三个部分：第一章到第九章讨论知识论和伦理学，十到十二章讨论权力，十三到十六章为主权的诞生准备条件。第二部分“论国家”的第十七到二十一章叙述主权的诞生，其他章节围绕这个主题展开。

  在第一部分，霍布斯提供了一种机械论的人性观。对于霍布斯而言，人的思想和行动 是同一的，都是一种运动。而人的思想则是行动的发端。但是这种思想是建立在人的经验之上的。经验的本质是一种回忆：想象不过是渐次衰退的感觉，如果我们指称的是这个衰退的过程的话，我们便称其为“记忆”。由此，霍布斯得出结论“想象和记忆就是同一回事情，只是由于不同的考虑面而具有不同的名称” 。 而“记忆多或者记忆很多事物就谓之经验” 。这样说来，经验便只是一种复合的感觉。或者说一种复杂的想象。

  而想象，既然来自于外部的感觉——必定是由外部的刺激所导致的——决定了人之后的行动。这种因果性在人的精神活动的变化中铺开，导致的是由我们经验所外化的语言是可以通过推理和计算进行推演的。霍布斯坚持名词指向的是特殊的个体而不是普遍的存在，但我们仍然可以将经验数学化而得到普遍的经验。因为感觉就是人的精神活动的本质，这就不可避免地意味着一种人们将会因为“保全自己”的第一自然律而相互斗争，陷害。也就是一种“每个人反对每个人的战争”的自然状态，只有利维坦般的一个主权者可以真正地使人们摆脱这种悲剧。

  也就是说，自然状态是先于社会所存在的。是利维坦之所以必要和可能的原因。这和之后英国的另一位深受霍布斯影响的政治学家洛克的观点不同：在洛克看来，社会本身便是自然状态，国家是人理性的契约建造的，这两者是截然分开的。在霍布斯那儿，两者被简化到了一起：存在社会意味着存在着秩序，这进一步说明了一个强制力存在。

  这时候回过头来看自然律，霍布斯说：“自然律是由理性所发现的诫条或者一般法则。这种诫条或一般法则精致人们去做损毁自己的生命或剥夺保全自己生命的手段的事情，并不禁止人们不去做自己认为最有利于生命保全的事情。” 也就是说，在自然律下，人们由自己的理性必然会引导人们脱离自然状态。这种动力是保全自己的生命，也就是人们对死亡的恐惧。这种死亡是非自然的死亡，是饱受折磨的惨死。也就是“（每一个人都）逃避反自然的死亡，这种可能对自然发生的最严重危害。” 这种非自然死亡的可怕之处是人们从自然状态中对付敌人那里学习来的。因此这种动力在一个大群人中，便是避免战争。之后笔者会说明，这种恐惧作为理性的激情的来源 ，影响了霍布斯的叙事方式，也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这种叙述方式带来的政治设计。

  这里存在一个普遍的误解，从上面看来，往往可以推导出霍布斯的人性恶的预设。其实同卢梭一样，霍布斯也认为，在进入自然状态之前，人是“道德无涉”的。他写道：“任何人的欲望的对象就他本人来说，他都称为善，而憎恶或嫌恶的对象则称为恶……不可能从对象本身的本质之中得出任何善恶的共同准则，这种准则，在没有国家的地方，只能从各人自己身上得出，由国家存在的地方，则是从代表国家的人身上得出；也可能是从争议双方同意选定，并且以其裁决作为有关事务的准则的仲裁人身上得出的。” 这意味着，因为道德是存在于集体之中的，因而对于国家之外的人，善恶其实是个人的事物，没有绝对性也就自然谈不上人性本恶或本善。在霍布斯看来，在自然状态中“由于人本质上是动物，他的本性并不邪恶” 。霍布斯想要构筑的是一种永恒的道德，而这种道德的基础正是自然律。

  霍布斯首先在从词源学上说明了人有两种：一种是自然人，自然人被认为言语和行为发自其本人，一种是拟人或者虚拟人，承担着他人名义行事。拟人的言行得到被代表者的承认，这些拟人便可以被称为“代理人” 。这个“人”的词源学的来源可以被看作利维坦之所以可能的一个重要的原理。因为利维坦实际上便是要构建一种单一人格。“一群人经本群中每一个人个别地同意、由一个人代表时，就成了单一人格。” ，但是霍布斯的这种单一人格，不是因为被代表者具有单一人格，而是因为代表者的人格是单一的。如果代表者是一群人的话，那么以这群人中的多数意见为代表。这便是利维坦的原形。

  这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便是“同意”，“同意”的手段是订立契约，契约的含义是“权力的相互转让” 。为了脱离自然状态，保障人们的幸福的生活，“那就只有一条道路：——把大家所有的权力和力量托付给某一个人或一个能通过多数意见把大家的意志化为一个一直的多人组成的集体。这就等于是说，指定一个人或一个由多人组成的集体来代表他们的人格……这一人格是大家人人相互订立信约而形成的。”承担这一人格的人（或者集体）被称为主权者。其余的每一个人都是臣民。国家也像人一般被机械化了。

  在霍布斯看来，所有的同意都是一样的，无论什么样的主权其性质也是一样的。

  取得权力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按约建立，一种是以力取得。但是两者都有同意的成分在其内。我们可以把第一种称之为社会契约，第二种称之为政治契约。前者的同意是自愿的，而后者的同意是被迫的。但是在霍布斯看来，两者之间并没有根本性的区别，虽然霍布斯没有取消两者之间的区别，但是基于同意的目的而言，“同意只有一种，它的目的是自我保存与和平，它的效果是允诺服从和承认权威。” 既然构建主权的同意只有一种，那么主权也自然只有一种，不会因为政体的缘故而发生改变。“人们之所以看不到君主政体和平民政体的道理彼此相同，是由于某些人具有野心，他们偏爱自己渴望参加的集体政府和对君主政体感到灰心绝望的缘故。” 无论如何，主权成为了普遍同意的产物。政治的根基在于人的意志的选择。幸福的生活可以通过人类自己的能力构筑，这样也就不必再求助更高级的存在，这样的对君权神授是一种巨大的打击，霍布斯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政治解决方案。

  主权者一旦确立，其便与被代表的人——现在应该被称为臣民，实现了根本意义上的兑换。自此，主权者一劳永逸地获得了权力。被造物超越了创造者：创造者被被造物保护而被造物不再受创造者的约束。主权具有绝对性：即不可转让，不可分割，不可限制。这导致霍布斯直接反对三权分立，认为主权者甚至可以不受自己的法律所约束。主权的边界是保证自己不受所恐惧的敌人的约束。

  霍布斯也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政治设计将带来很多弊端，并且在《利维坦》中有意识地为其辩护，认为就算可能存在这种种缺陷，也比每个人反对每个人的自然状态要好。我们可以看到，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霍布斯的图像非常非常的简化，只做了无政府和有政府两种区分。这是因为霍布斯从来都是从“避免自然状态”这个出发点讨论问题，而不是相反地用“促进和平”这个出发点。这也直接导致了霍布斯没有想到过促进公意的出现而是将利维坦的单一人格归为主权代表者的单一人格。相比之下，在霍布斯之后的卢梭则认为，只有社会契约才是合法的，而卢梭的出发点也更加地接近促进公意的出现：由此卢梭将教育的重要性提到了很高的位置。

  利维坦是什么样的一种传统？

  很显然，利维坦是个人造巨兽。这种巨型的政治人造物在西方最早出现在柏拉图的《理想国》之中。从本质上说，利维坦重新扬起了哲学的政治性，继承了西方的“哲学的国”的传统。哲学的国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人们，世俗的国还是不完美的。哲学的国就如苏格拉底所提到的“牛氓”，时刻刺激着“世俗的国”。这样看来，利维坦是一个针对这特定时代的乌托邦。虽然它并不完美，也早已过时，但是利维坦的种种特点与现实对比，不得不激起我们深深的思索和焦虑。

  列奥斯特劳斯早期的作品还是能读的。。。

• 为什么霍布斯不是自由主义者

  作者：安提戈涅 发布时间：2019-07-31 15:38:52

  一、霍布斯的自由主义者争论

  霍布斯《利维坦》的主题，长期被简化为国家机器是因为“一切人反对一切人”才不得已诞生的，又由于霍布斯强调了人受到本能里竞争、荣誉、猜疑（p94）等激情的驱使而斗争，似乎他就成为了个人主义甚至自由主义的代言人（比如本书的一些短评）。

  如今，确实很多的学术著作都直接将霍布斯列为自由主义的萌芽、肇始、先导。比如Flathman的《Thomas Hobbes : Skepticism, individuality, and Chastened Politics》，为霍布斯冠上了三大标签：怀疑主义、个人主义、惩戒政治；在一些介绍自由主义脉络的书籍里，也很自然地将霍布斯放进了这一谱系，John Gray的《Liberalism》里将霍布斯放到了早期现代的语境里，认为从十七世纪开始，现代个人主义的表达第一次系统性地绽出，其中霍布斯“发出了不可妥协的个人主义之声，其完满的现代性标志着他与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到基督教世界以降的社会哲学的深刻分裂。”

  但是，这里面有一些逻辑推论的诡计。如果认真研读全书，我认为给出的判断应该是谨慎的。《利维坦》确实包含一些对个体自由、个人激情的论述，但是，这些个人色彩的因素始终必须以工具国家、抽象的整个人格（也即利维坦）为皈依。可以肯定，霍布斯的核心观点是：只有主权者，没有个体，个体除了无条件地认同于主权者，没有别的选项。将霍布斯与自由主义扯上关系的逻辑是很牵强的，充斥着“后视之明”的添油加醋。

  毕竟，我们无法从部分里（而且是受到压抑与否定的部分）论证整体。比如，正推是“小红是个健康的女孩，所以她身体里有乳腺”，但反推“小明身体里有乳腺，所以TA是个健康的女孩”就令人存疑，我们当然知道，男性、动物都是有乳腺的。同理，一大片松树林里有几株杨树，并不能使我们下结论说这是大量种植杨树的开始，或者干脆说这就是杨树林。因而，《利维坦》中关于个人的激情、行为、自由的论述，也不能推出霍布斯是自由主义的肇始。相对来说，Sullivan在《Machiavelli, Hobbes, and the formation of a Liberal Republicanism in England》里的评价还算公允：“一方面，霍布斯使得人类权力臣服于最令人恐惧的政府，其权力上最绝对、范围上最大，另一方面，霍布斯自己并不是一个自由主义者，只是他的思想包含了自由的方向。”

  接下来，可以看看霍布斯是如何谈论这些话题的。

  二、整体人类：政治哲学的伦理学基础

  《利维坦》包含四个部分，最为人所熟知的就是第一部分《论人类》的后半篇幅以及以第二部分《论国家》，这些篇章里对国家机器/主权者的权利以及臣民的义务作了规定。广为传颂的“一切人反对一切人”就来自于第十三章《论人类幸福与苦难的自然状况》：“这种战争是每一个人对每个人的战争。因为战争不仅存在于战役或者战斗之中，而且也存在于以战争进行争夺的意图普遍背人相信的一段时期之中……战争的性质也不在于实际的战斗，而在于整个没有和平保障的时期中人所共知的战斗意图。”（95）

  正是对这一结论的过分强调，使得霍布斯变成了个人情绪与自我保存本能的代言人。可是，同时被忽略的第一部分前半篇幅以及第三、四章，才鲜明地体现出他的根本态度。

  第一章《论人类》的上半部分非常重要，但经常被忽略不谈。看起来很奇怪，明明是在讲政治哲学领域的构建机制，但霍布斯却花费了大量时间谈人类的感觉、想象、语言、推理、善恶等细节。表面上看，霍布斯是在从事一项语言哲学的工作，他试图厘清每一个词汇所定义的对象有没有偏差，毕竟，“语言的首要滥用则在于错误的定义或没有定义”。国内一些学者比如吴冠军，就特别强调霍布斯思想里“语言”的作用，但实际上，毋宁说霍布斯是在做一个伦理学打底的工作，只有在伦理学的基础上把人类的知情意状态做出精准的定义，才不会出现关于自然律的错误推论。在第二部分《论国家》的开篇，他清晰地说明了伦理学基底与政治学上层之间的关系：“因为各种自然法本身（诸如正义、公道、谦慎、慈爱，以及[总体来说]己所欲、施于人），如果没有某种权威使人们遵从，便跟那些驱使我们走向偏私、自傲、复仇等等的自然激情互相冲突。”

  如果采取比较笼统地话来定义伦理学，梯利的描述大致可用：“这是一门有关善恶、义务、道德原则、道德评价和道德行为的科学”。《利维坦》中，霍布斯不嫌繁琐地对厚颜、残忍、嫌恶、赞美、爱心等诸多伦理学概念做出考量，一方面受到了同时代写作风气的影响——斯宾诺莎、洛克均热衷于此——一方面则是为了从逻辑上推论出建基于此的国家工具建制。

  举例来说，如果没有前半部分对善恶的伦理判断达成共识，就不会有后半部分对基于双方同意的契约达成认可。霍布斯谈到，人们对于善恶的标准是大异其趣的，“不可能从对象本身的本质之中得出任何善恶的共同原则”（37），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形，“双方共同选定”是必要的，这就为后面的臣民与主权者建立契约打下了基础，因为在这里，霍布斯提到了达成善恶共同原则需要一位“仲裁人”，而在后文谈人们联合起来，用契约中断纷争，选出一个在其之上的机构时，“仲裁人”的角色再次出现了：“如果双方之约上有一个共同的并具有强制履行契约的充分权力与力量时，这契约便不是无效的。”（104）同时，对于恶的伦理学思考，使得霍布斯将其政治哲学的建构剥离了古典时代道德判断的外衣，目的/效果的德性分离使得他在论述主权者的绝对权力时只用考虑效果，这一点非常接近于马基雅维利。

  再比如，如果没有前半部分对人的智慧及其缺陷进行伦理学论述，我们就不知道后面人反对人的暴力从哪里来。在霍布斯看来，暴力的根源在于人的智慧缺陷，当一个人有智慧时，他构想敏捷，目标稳定，历史诗歌多出于这种智慧与想象的指引；当他处于智慧的反面状态时，他就会变得“奇异和行为反常”——“如果对我们最好的朋友吼叫、打击、扔石头，那还有什么事情更能说明疯狂状态呢？”正是出于对这种疯狂状态的伦理学关注，才会有后面争取“和平状态”的契约出现。值得注意的是，霍布斯说的不是个体而是群体：“在一两个人身上虽然感觉不出很大的骚动不宁来，但我们却可以确信，他们各自的激情是整个一个发生动乱的国家中煽动性喧嚣的一部分。”（55）

  所以，从第一部分《论人类》的来看，霍布斯的政治哲学基础是伦理学，通过理性的语言对人类的善恶恐惧做出定义，再进一步推论出了针对这些人类本能可能采取的措施，也才会有利维坦的出现。可以确定，

  从伦理学的角度来看，霍布斯谈的从来不是个人的激情与倾向，而是人类的基本天赋倾向，从整体性的高度对人类做出的描绘才是他所规定的利维坦的基石。

  一如在结论部分，他说道的：“我把主权者的世俗权力，以及臣民的义务和权力，都建筑在众所周知的人类天赋倾向于各条自然法之上。”（578）

  三、契约之下的自由尺度

  许多人认为，《利维坦》中谈到了臣民的自由，因而霍布斯向自由主义迈出了重要一步。接下来，也可以来看看霍布斯谈的究竟是怎样的自由；在他的契约规定之下，自由能做些什么。

  在第十四章，《论第一与第二自然律以及契约法》里，霍布斯第一次谈到了自由：“著作家们一般称之为自然权利的，就是每一个人按照自己所愿意的方式运用自己的力量保全自己的天性——也就是保全自己的生命的自由。因此，这种自由就是用他用自己的判断和理性认为最合适的手段去做任何事情的自由。”（97）这个定义实际上有些模糊，它涵盖了两个有可能矛盾的意义，第一种自由是主动的捍卫生命的自由，而第二种则暗示了可以为了捍卫生命的这种自由而把自己交给国家的自由，至少主动捍卫生命的那层自由就变成了被动态——它无时无刻不被国家工具所控制与命令。

  这种被动的自由如何达成呢？契约。这也是近代政治哲学被谈论的最多的一个词。契约的核心是转让。我为了捍卫我的生命自由，可以把自己的权利交给一个共同的仲裁人，把我的诸多权利转让给国家/主权者，相应的，国家必须接受捍卫我的生命安全，“这种权利的相互转让就是人们所谓的契约。”（101）

  表面上看，这是一个等价交换，实际上，它暗示着臣民的权力的绝对赤裸状态，也就是说，为了保存活下去的自由，我必须交换保存这种自由的自由。如果这一层自由被剥夺，那么其实所谓的“保全自己的生命的自由”就形同虚设，势如危卵。霍布斯指出，必须以强力来防卫这一契约（106），食言将遭致痛苦的报复。那么主权者如何证明自己换来并且掌管臣民的权力的合法性呢？霍布斯从词源学入手，认为人这个字从拉丁文来说，就是和演员一样的，我们都知道，古希腊的演员上台要戴面具，所以人也是要戴面具的，自然而然产生了代表、代理人之类的指责，因而人民的面具由主权者代理是没问题的，就这样，人民通过契约“被代表”了。

  这个论证的过程省略了每个人不同的反应，它把每个人都设想为均质的，为了保全自己，必然会交出权力，那些有已见的人早就被挤出了强大主权者的王土，自生自灭了。这个省略的动作也是近代政治哲学的一个倾向，所有制度的设计者在构建制度蓝图时，都会全心投入于蓝图的细节架构而忽视了活生生的个体反应。

  比霍布斯早一百多年的托马斯莫尔在《乌托邦》里就已经出现了契约的蓝图，在描述乌托邦这个小岛的制度时，人们“彼此同意，在一定的事例里，可以杀人”，似乎没有任何人反对这个约定；而在卢梭的《社会契约论》里，人仍然是作为呈整体出现的，他们万众一心，不存在个人情绪与意见，“每个结合者以及他所有的一切权利已全都转让给整个集体了”。在公意达成后，主权者要具体的人去死，也是不用怀疑的，与其说因为他达成了契约，不如说他交出了一切，变成了赤裸公民。这种充满暴政色彩的“平等契约”让阿兰•布鲁姆在《巨人与侏儒》里论及卢梭时都不得不感叹道：“何以从个人转到人民——集体名词’我们’同样可能是少数强者和富人的声音，他们强制并欺骗大众，使得来自大众的同意毫无分量……卢梭的工作并不是让人们返回原始状态，而是尝试将暴力和欺骗的结果正当化。”

  所以，怎么能够期待在霍布斯的契约之下有所谓的“公民自由”？霍布斯说得毫不客气：订立契约就是“我承认这个人或这个集体，并放弃管理我自己的权利”（132），这一点办到后，一个集体的人出现了，它是每个人的面具与代理的集合，它是人造人，它是国家。面对这个大人格，所有的批评、抱怨、指责、反对都是在反对人们自己。进一步地，霍布斯狡猾地区分了“大坏”和“小坏”，小坏就是指主权人格统治下可能出现的不完美，毕竟天底下没有十全十美的政府，而大坏则是没有主权者的统治，人与人的互相残杀与对抗。与卢梭一样，霍布斯试图劝服人们：“还是存在一套可能的社会秩序，这套秩序既是有益的，又是正义的”（布鲁姆语）。

  霍布斯区分的“大坏”和“小坏”在后世的汉娜•阿伦特那里遭遇了批评。《责任与判断》中，阿伦特曾将纳粹屠杀比喻为极端的恶，而个人的小小选择（沉默、告密等）则是“小恶”，纳粹政府的极权主义统治术正是利用了人们害怕大恶的恐惧，而不断推进小恶的发酵，殊不知，正是对小恶的不断认可，大恶也就被温水煮青蛙一般地适应了。实际上，霍布斯有一个概念偷换，他悄悄隐去了这一事实：在极端的主权者那里（他可能是“具有无限贪欲”或者“受到不正常的激情的摆布”（141）），臣民们所经历的绝对不是小恶，就是大恶。我们几乎可以推想，在缺乏限制的主权者那里，任意的发展必将导向极权主义。

  所以，利维坦式契约之下的自由都是伪自由。

  后文再次谈及自由话题时，论述显得牵强又尴尬。有时候，霍布斯把自由与被迫混为一谈：一艘船要沉了，坐船的人“有自由”抛弃货物，一个国家之内，人们有自由因为“畏惧法律”而不去犯罪（163）；有时候，人的思想自由只可以怀疑上帝的国，但不能怀疑世俗的国（355）；有时候，他又把个人自由包含在主权的利益与目的里：哪怕在主权者没有规定的地方，人们的自由都必须“看主权者认为怎样最有利而定。”（171）哪怕人们偶有机会说不，仍然必须紧紧守护当初立下的契约条款，自由主义所看重的批评国家机构的权利，更是天方夜谭。

  真正的自由与批评直到洛克的《政府论》里才清晰地表达了出来：“只要有人被认为独揽一切，握有全部立法和执行的权力，那就不存在裁判者。”洛克的自由主义戳穿了霍布斯“仲裁人”的伪装。

  可以说，契约在场，自由就不在场。

  结语：是政教分离还是宗教加持

  《利维坦》一书的第三、四部分也长期处于被忽视状态。这两部分比较难读，非常需要耐心和对《圣经》文本的熟稔。一些解读简单地将霍布斯视为主张政教分离者，比如坚持霍布斯是自由主义者的吴增定就认为霍布斯“政教分离、信仰自由和多元价值等思想，今天之所以能够成为自由主义不言自明的基本原则，恰恰是因为霍布斯早己为它们的出现扫清了道路”。

  如果仔细阅读这两部分，我们会发现霍布斯的宗教态度非常微妙，他的“政教分离”更像是“借尸还魂”。在这两部分里，霍布斯的核心观念是：缩小与限制教权国家的合法性，强调世俗主权国家的优越性与源头性。仍旧沿袭从推理、语言、定义的路径厘清基督教国家性质和权利的方法论，同时又大量采用了圣经文本注疏的方式，他反复劝读者不要相信骗子的奇迹、幻觉，应该相信地上的王。在这里，我看到的是一个对神学概念非常了解的经学家。

  但在很多论证的地方，霍布斯令人生疑。他证明世俗主权者合法的方法是在模仿论证教权国家合法性的方法，他也经常把后者称呼为教权国家的首领。比如在第四十三章，“这样说来，教义既然要由最高教士审定，所以每个国家中一切没有特殊神启的人所要相信的人便是最高教士，也就是世俗主权者。”（478）四十四章：“当世俗的主权者是一个不信基督的人时，他自己的臣民中每一个反抗他的人都是对神律犯罪”（489）。这样的论述不胜枚举，以至于让人不免推测，霍布斯对主权国家合法性的论证，多少是从教权国家的宗教神圣性里凿壁偷光的。他无法拒绝宗教本身的意义感与神圣性。

  从这个意义上，我们也不能断然说霍布斯有着主张政教分离的自由主义精神。

  可以说，《利维坦》中的霍布斯绝对不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他从伦理学出发的理论构建注定了他关注的是整体人类天赋倾向；而在其契约理论之下，自由就是一个伪命题或者需要条件的命题；最后，他的“政教分离”论证更像是从宗教本身偷得了光荣。